第215章求真相
第215章求真相
宋杳话音落，便觉得方才皇上还算友善的眼神此时已经聚满了戾气，他又恢复那会眯着眼睛的刻薄样子。
“注意你的分寸。”他警告道。
宋杳只微微收了收下巴垂了垂眼皮，便接着道“恐怕这辈子没人能和您说这样的话，也没人能理解您的心情。所以您总是困在自己的世界里，困在自己的权势里，困在自己的感情里，千方百计找不到出路。这时候，您开始变得不安，变得暴躁，变得用破坏来证明自己的存在感。”
皇上重重一掌拍在桌子上“够了！朕看在太傅的脸上不想同你计较，你莫要太过得寸进尺了。”
宋杳道“我并不是仗着我师父的庇佑才跟您说这些话的，我只是说我想说的罢了。您无论是看在谁的面子上，开始看在自己的心情好坏上，都可以随意来治我的罪。这些我早些便看透了，您对我而言，是掌握着我命运生死的神，容不得我半分抗拒和置喙。”
她抬眼直视着皇上，又慢慢道“可我又知道，您不是神，不是想要什么只要一想就可以得到的，您也是人，是人就有人的不足和短处，总会迷茫和不安，再厉害的人也是如此。”
“闭嘴！”皇上握着拳头微微发抖，恶狠狠地对着宋杳道。
宋杳面色不改，十分坦然道“已经出了皇宫，您又何必一直端着呢，听我一句劝暂时放下自己的皇帝身份可以吗？今时今日，只当我们是两个普通人，在这里互相闲谈着自己的心上人，为对方出谋划策，想要一个好的结局可以吗？”
皇上看着宋杳的眼睛微微闪了闪，他慢慢放松了身子，靠在了后面的椅背上，颓然道“别骗朕了，事情至此，那里还能再有什么好结局？”
宋杳深吸一口气，压抑着自己心里的微微不安，开口道“这么说，您是承认了我先前说的话都是对的了，是吗？”
“你套朕的话？”皇上又绷直了脊背，盯着宋杳。
宋杳叹气道“您无论什么时候，无论面对谁，无论面对什么样的事情，到底还是不愿意放下您的身份是吗？”
皇上蓦然一愣，沉吟很久才道“你想说什么？”
“您还是想听我说话的，对吧？既然想听，总要有个想听的态度来，不是吗？何必总是对着我冷眼，又何必总是摆您皇上的架子呢？”
皇上看着她，目光里的危险还在，并没有消失。
宋杳站起来“罢了，既然您执意如此，我也不好强求，今日是我逾距，您若真的心里过不去，我但凭您的处罚。现在，请允许我先行告退。”
回应宋杳的确实满室的安静，很久之后，皇上才揉了揉眉头，松了口气道“罢了，我便听你一回，跟你说说，看看你能说出来什么大道理，让我耳目一新，甚至醍醐灌顶的言语。”
宋杳听她已经换了称呼，便也知道了他的诚意，便道“既然皇上如此意思，我也不好再推辞了，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
皇上哼笑一声，又道“告诉我，你说的好的结局，是怎么回事？”
宋杳想了想道“您想挽回师父的心，其实非常简单，师父最在意的是什么，您满足他就好了。”
皇上一顿，宋杳又道“当然了，有些事情即使您有心可能也无法办到，所以便不用去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事情了，只消解决最简单的能让他放下心结的事情就好了。”
皇上抿了口茶，抬起眼睛看着宋杳，慢慢道“你是什么意思呢？”
宋杳对上他的视线，不卑不亢道“真相，师父需要真相，太子生母死亡的真相，以及那个罪魁祸首到底是谁？”
“你都知道些什么？”皇上这次是真的动了杀意，宋杳感受得十分清楚明白，可是意外的，这次这样的情况下，她竟然一丝一毫都不害怕。
“我知道的不多，只是皮毛罢了，必定不去皇上知道的多，知道的真，可是如今皇上要想得到师父的原谅，或者说解开师父的心结，只有这么一个方法，可能您会觉得这件事牵扯太多，甚至可能是您身上的一片逆鳞，但是如果逆鳞不拔，疼痛永远都在。”
“还有……”宋杳顿了顿，想了想才坚定道“您和我师父，至多也只能到打开心结的地步了，所想回到从前，或者再有什么别的发展，倒不是我打击您，而是那样的事情在师父身上绝对不可能发生。”
“所以，如果您觉得现在的情况挺好，您不想再做更多的无用功的话，就当我的这些话未曾说过。”
“你！”皇上显然有些恼怒，却是欲言又止，好半晌才道“你是为了你师父，还是为了太子？”
“有区别吗？”宋杳问道，“这两个人，一个是我朋友，一个是我师父，我为了谁有什么区别吗？况且，这两个人，一个是您的朋友，一个是您的儿子，您不是比我更应该么？”
皇上猛然一愣，宋杳又道“沐贵妃和七公主为这件事背锅背了那么久，你当他们乐意吗？说实话，皇上，师父对这些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只不过他大概顾忌着你们的感情，也明白你是一国之主，有你自己的难处和无可奈何，所以你不逼他，他也不会想要固执地找出真相。”
皇上看着她，慢慢道“朕从前也是这样以为，可朕没想到……”
“您没想到会误打误撞地遇上了我，可能一直隐藏在心底深处的人，忽然被放在了明面上，您便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忍不住想要来见他，所以便编出个想要他重新做官的谎话，对吗？”
皇上像是被说中了心事似的，他闭上眼睛，长出一口气，好半晌才开口道“你说，到了这个时候，这个境地，我们之间的问题还是跑回到了最初没能解决的问题上去，是吗？”
宋杳点头，慢慢道“当然，毕竟没有解决的问题，自然还是问题。”
宋杳话音落，便觉得方才皇上还算友善的眼神此时已经聚满了戾气，他又恢复那会眯着眼睛的刻薄样子。
“注意你的分寸。”他警告道。
宋杳只微微收了收下巴垂了垂眼皮，便接着道“恐怕这辈子没人能和您说这样的话，也没人能理解您的心情。所以您总是困在自己的世界里，困在自己的权势里，困在自己的感情里，千方百计找不到出路。这时候，您开始变得不安，变得暴躁，变得用破坏来证明自己的存在感。”
皇上重重一掌拍在桌子上“够了！朕看在太傅的脸上不想同你计较，你莫要太过得寸进尺了。”
宋杳道“我并不是仗着我师父的庇佑才跟您说这些话的，我只是说我想说的罢了。您无论是看在谁的面子上，开始看在自己的心情好坏上，都可以随意来治我的罪。这些我早些便看透了，您对我而言，是掌握着我命运生死的神，容不得我半分抗拒和置喙。”
她抬眼直视着皇上，又慢慢道“可我又知道，您不是神，不是想要什么只要一想就可以得到的，您也是人，是人就有人的不足和短处，总会迷茫和不安，再厉害的人也是如此。”
“闭嘴！”皇上握着拳头微微发抖，恶狠狠地对着宋杳道。
宋杳面色不改，十分坦然道“已经出了皇宫，您又何必一直端着呢，听我一句劝暂时放下自己的皇帝身份可以吗？今时今日，只当我们是两个普通人，在这里互相闲谈着自己的心上人，为对方出谋划策，想要一个好的结局可以吗？”
皇上看着宋杳的眼睛微微闪了闪，他慢慢放松了身子，靠在了后面的椅背上，颓然道“别骗朕了，事情至此，那里还能再有什么好结局？”
宋杳深吸一口气，压抑着自己心里的微微不安，开口道“这么说，您是承认了我先前说的话都是对的了，是吗？”
“你套朕的话？”皇上又绷直了脊背，盯着宋杳。
宋杳叹气道“您无论什么时候，无论面对谁，无论面对什么样的事情，到底还是不愿意放下您的身份是吗？”
皇上蓦然一愣，沉吟很久才道“你想说什么？”
“您还是想听我说话的，对吧？既然想听，总要有个想听的态度来，不是吗？何必总是对着我冷眼，又何必总是摆您皇上的架子呢？”
皇上看着她，目光里的危险还在，并没有消失。
宋杳站起来“罢了，既然您执意如此，我也不好强求，今日是我逾距，您若真的心里过不去，我但凭您的处罚。现在，请允许我先行告退。”
回应宋杳的确实满室的安静，很久之后，皇上才揉了揉眉头，松了口气道“罢了，我便听你一回，跟你说说，看看你能说出来什么大道理，让我耳目一新，甚至醍醐灌顶的言语。”
宋杳听她已经换了称呼，便也知道了他的诚意，便道“既然皇上如此意思，我也不好再推辞了，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
皇上哼笑一声，又道“告诉我，你说的好的结局，是怎么回事？”
宋杳想了想道“您想挽回师父的心，其实非常简单，师父最在意的是什么，您满足他就好了。”
皇上一顿，宋杳又道“当然了，有些事情即使您有心可能也无法办到，所以便不用去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事情了，只消解决最简单的能让他放下心结的事情就好了。”
皇上抿了口茶，抬起眼睛看着宋杳，慢慢道“你是什么意思呢？”
宋杳对上他的视线，不卑不亢道“真相，师父需要真相，太子生母死亡的真相，以及那个罪魁祸首到底是谁？”
“你都知道些什么？”皇上这次是真的动了杀意，宋杳感受得十分清楚明白，可是意外的，这次这样的情况下，她竟然一丝一毫都不害怕。
“我知道的不多，只是皮毛罢了，必定不去皇上知道的多，知道的真，可是如今皇上要想得到师父的原谅，或者说解开师父的心结，只有这么一个方法，可能您会觉得这件事牵扯太多，甚至可能是您身上的一片逆鳞，但是如果逆鳞不拔，疼痛永远都在。”
“还有……”宋杳顿了顿，想了想才坚定道“您和我师父，至多也只能到打开心结的地步了，所想回到从前，或者再有什么别的发展，倒不是我打击您，而是那样的事情在师父身上绝对不可能发生。”
“所以，如果您觉得现在的情况挺好，您不想再做更多的无用功的话，就当我的这些话未曾说过。”
“你！”皇上显然有些恼怒，却是欲言又止，好半晌才道“你是为了你师父，还是为了太子？”
“有区别吗？”宋杳问道，“这两个人，一个是我朋友，一个是我师父，我为了谁有什么区别吗？况且，这两个人，一个是您的朋友，一个是您的儿子，您不是比我更应该么？”
皇上猛然一愣，宋杳又道“沐贵妃和七公主为这件事背锅背了那么久，你当他们乐意吗？说实话，皇上，师父对这些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只不过他大概顾忌着你们的感情，也明白你是一国之主，有你自己的难处和无可奈何，所以你不逼他，他也不会想要固执地找出真相。”
皇上看着她，慢慢道“朕从前也是这样以为，可朕没想到……”
“您没想到会误打误撞地遇上了我，可能一直隐藏在心底深处的人，忽然被放在了明面上，您便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忍不住想要来见他，所以便编出个想要他重新做官的谎话，对吗？”
皇上像是被说中了心事似的，他闭上眼睛，长出一口气，好半晌才开口道“你说，到了这个时候，这个境地，我们之间的问题还是跑回到了最初没能解决的问题上去，是吗？”
宋杳点头，慢慢道“当然，毕竟没有解决的问题，自然还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