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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四十一、怪墓

三百四十一、怪墓

循着昨晚的路径,找到那座墓。

墓碑上写着:先考妣陈君陈门刘氏逸仙淑芳之墓,长女陈述宁立。

田小远恍然大悟,这是陈家的坟墓。看着墓碑照片上的两位老人的笑脸,田小远心中又想起以前的念头,这对夫妇到底是不是张钦宇所害?否则,事情怎么会那么巧?恰好是他们反对,恰好出了车祸。对于一个降头师来讲,想害一两个人,简直太简单了。

田小远叹了口气,在旁边碑座上坐下,望着远处的云朵,心里堵的难受。

陈家和张家的是是非非他无权干涉,张钦宇是否害了陈家夫妇,对自己也不重要,他只是感叹人间善恶无非区分。

没错,假如张钦宇害死他们是不对,那陈氏夫妇要将张钦宇丢到海里喂鱼就是正确的吗?

除非,张钦宇早有预谋,利用降头使陈述宁无可救药的爱上自己。

“小远,干啥呢,怎么不动手!”张黑子不明白。

田小远突然想起张黑子说的那种情人降,若是那样,这个张钦宇可不是简单的人物。他听张黑子问,说道:“夕阳夕落再干吧!大白天的,怕惊了亡灵。”

“屁的亡灵!”张黑子说道:“你认为张钦宇还会留下亡灵骨灰么?从昨晚那架势看,估计早就挫骨扬灰了!”

田小远一想,也确实是,作为降头师,首要的就是杜绝后患。他站起身,围着墓穴饶了一圈,说道:“这货隐藏的实在太妙了。你看这水泥盖板,缝隙连接处的周围涂了些干灰,伪装成未曾动过的样子。而他放了几根草在上边,还特意用石块压了一下,这就是他做的标记,一旦有人动过,他立刻知晓。这草的摆放也有讲究,三长两短,齐头不齐根!”

张黑子不解地问道:“这有什么讲究?”

“没什么讲究,只是一个标记!”田小远说道,“不过,我们现在不能动,走吧,在捉到黑猫时,莫打草惊蛇。”

“我晕你啊!都这时候了,还怕什么打草惊蛇啊,依我看,赶紧起开看看里边什么鬼。”张黑子有点不耐烦,摩拳擦掌,

田小远说道:“我说不能动就不能动!坟墓跑不了,随时可以来看。倒是那黑猫,有点棘手,此时此刻,一定小心谨慎,不能露破绽!”

“我若是非要看看呢?”张黑子有点不服气,觉得看一眼不会有问题。

“你昨天那一枪已经暴露了,难道还嫌闯祸不够?”田小远斥道。

张黑子嘿嘿一笑,说道:“不动就不动,有啥大不了嘛!现在我们干啥?”

“走吧!”田小远率先朝山下走,嘴里轻轻地说道:“继续猎猫!”

一小时后,出租房内。

望着地上那一堆透明的丝线网,田小远不停地将上边铅坠取下,并将丝网衔接起来。

张黑子在旁边喝着茶水,不屑地说道:“费那么多事干嘛?咱直接用枪甭了那黑猫,一了百了。”

“如果是那样,我前功尽弃,依然承受着犯罪嫌疑人的罪名。这么做,就是想捉活的,逼张钦宇说出实情,这才能洗脱我的罪名。”田小远说道。

“那也简单啊,不是让我移魂么,等我进入那货体内,冒充张钦宇把所有问题都承认掉,不就解决了么?”

田小远摇摇头,笑道:“警察问你要证据,你怎么说?”

“就说我忘记了!”张黑子说道。

田小远道:“好了,不要想那么多,把枪里的子弹全部退掉。我要抹一些血上去。”

田小远弄好丝网,掏出刀子准备割破手指取血。

张黑子掏出枪,卸掉弹匣,将子弹一一取出放在桌上,叹道:“你丫的至于这么拼么?搞得自己浑身都是伤疤。小心失血而亡啊!”

雪白的刀刃缓缓划破皮肤,一滴滴殷红的血液顺着刀刃渗出。

田小远皱着眉,拿起张黑子摆成一排的子弹,用弹头轻轻擦满鲜血,然后放在旁边,按照高矮继续排成一排。

“你对自己下手都这么狠,对别人肯定更狠!田小远,你说你图啥?”张黑子看着田小远割自己的肉,不由自主地感到肉痛,仿佛割的是自己的手指。

“啊――”田小远长长地舒口气,咬着牙说道:“图啥?能图啥?图刺激行不行?”

“刺激个毛啊!刺激!我看你是变态,这事都干的出来,真的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何况呢,现在还没伤敌一千,就先自损八百了!”张黑子喋喋不休地说着。

大大小小的子弹头上全都沾满了田小远的鲜血,一个个地就像戴了红头纱。

待子弹上的血迹干后,张黑子将子弹一颗一颗地塞入弹夹,重新装备好。

“嘿嘿!这子弹,不但可以伤人,还能辟邪,真的是千古少有之事。”张黑子拍了拍手枪,朝着门把手瞄了一下,嘴里喝道:“啪、啪!”

他见田小远凝眉发呆,问道:“喂,又想什么了?”

“对付有人魂魄的黑猫,绝对不能只用一个陷阱,必须设置连环套,这样才能奏效。张钦宇这货不简单,我得想办法再弄几个陷阱。有明有暗,明中有暗,暗中有明,套中套,井中井!”田小远想着,眼中射出凌厉的寒光,展现出一种志在必得的姿态。

张黑子咂了咂舌,感到田小远脑子想的太多太复杂。忍不住说道:“小远,我发现你已经不是我以前认识的田小远了!”

田小远抬起头,不明白张黑子是什么意思,问道:“怎么?难道我是鬼变的?瞅瞅你这话说的,什么叫不是以前的田小远!我就是我,从来没有改变。”

“不对!”张黑子摇摇头,“以前你干啥事都有股子猛冲猛打的劲头,现在呢,瞻前顾后,或者是思虑太多。干什么事情总是先想好再说。”

田小远问道:“那我是变坏喽,对不对?”

张黑子忙道:“我可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觉得心里踏实了一些,哈哈,做点什么事,你多动脑子,我呢,力气大,出出力气。”

田小远笑了笑,心说这是成熟了吗?汝可知道,成熟的代价是需要各种经历的!而这种经历是辛酸、无奈、甚至生死考验来的。

如果愿意,自己宁愿不要经历这么多坎坷的事情,简简单单地活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