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三百八十五、犹豫不决

三百八十五、犹豫不决

“不要!”

“张钦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由自主地朝着齐琳伸了伸手,却并没有冲过去。田小远已经变的人不人鬼不鬼,齐琳可别再出纰漏。不过,让他去救齐琳,却又缺乏足够的勇气。

他一扭头看着“张黑子”阴恻恻地笑,知道他已经占了上风,“你、你、你,不能再杀人啦!”

“找死!”

“张黑子”稳操胜券,已经用不着再拉拢“张钦宇”,他随手一挥,一掌朝“张钦宇”打去。

“啪”一记耳光重重地打在他脸上,将“张钦宇”打蒙在侧。他愣了一下,突然明白自己担心的事情真的发生,自己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成为他的过河拆桥的牺牲品。

他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胸腔里一股愤懑之气憋的几欲爆炸!耳中嗡嗡地响起蜂鸣声。

奶奶的!老子活这么大何曾受过这么大的委屈?看着火苗映射出的火光在自己最熟悉的脸上若隐若现地跳跃抖动,而那阴险变得扭曲的脸突然陌生。

重重地喘息声不停地传出,想到自己背叛了田小远却落得这么一个下场,真是罪有应得!嗯,不对,黑爷还没死!跟这狗日的拼了!给田小远报仇!

“张黑子”一把把的腐臭虫继续嚼着,继续朝前狂喷射。齐琳的身体在地上不停滚动、颤栗。同时,半空中的蓝幽幽的火球在那黑色链子的穿梭蹂躏下,逐渐失去光泽,小的蓝火球更是惊恐地不停地朝后躲闪。

黑色的粘液散发出充溢整个洞穴浓烈的臭味,像燃火的石油,一股劲地给黑链添加原料。

看着眼前的一幕,“张钦宇”盯着“张黑子”身前的陶罐,寻思:左右是死,倒不如跟他狗日的拼了。

他素来天不怕地不怕,十足一个市井小无赖,一向只赚便宜不吃亏。因为移魂的事,本就憋着一股窝囊气。这时又上当受骗,更是起上加气。再加上看着田小远惨死在自己身旁,更是内疚无比。他瘫坐在地上,缓缓地直起身子,牙齿咬的嘴唇都破了,他死死盯着“张黑子”身前的陶罐,卯足劲,大喝一声,“去死吧!”

身体像炮弹,一个鱼跃扑向陶罐。

“找死!”

“张黑子”一声爆喝,身形似乎并未移动,却倏地一脚飞出,重重地踢在“张钦宇”胸口之上。

“张钦宇”来不及惨叫,横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滚了几圈,直觉浑身骨骼像散了架,说不出地疼痛,再加上这个肉身是五十多岁张钦宇的,压根承受不住这么一踹,他噗地一口黑血喷出,趴在地上不停地呻吟着。

“张黑子”冷哼道:“乖乖地呆着!否则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张钦宇”恨恨地锤着地,懊恼不已,暗骂自己百无一用。他抬头盯着“张黑子”破口斥道:“操你妈的!言而无信的狗东西。黑爷真是瞎了眼!操!有种你就马上弄死我!黑爷若是皱一皱眉,不是好汉!”

“张黑子”蔑视道:“你皱不皱眉,都不是好汉!哼,在我眼里,你连个屁都不如,还想偷袭我,哼哼,哼哼,真是蚍蜉撼树!”

“张钦宇”用双臂颤颤巍巍地拄着地,想努力爬起来,可身不遂心愿,手臂软弱无力,砰地又摔在地上。抹了抹嘴角的鲜血,寻思自己一时半刻也爬不起来,倒不如多说话,分一下他的心,也许能救了鬼王这美妞幻化成的蓝光球。

想到这里,他彻底爬在地上,划拉着地上乱七八糟的石子、杂草等物,没头没脑地朝着“张黑子”一阵乱丢,当然,像拳头大的石头,大多朝着黑色陶罐砸去,渴望能一举砸破陶罐,也许能破了他的降头。

“张钦宇!你狗日的可真不是东西!害了岳父母,谋得人家的财产不说,又杀了人家的女儿!这猪狗不如的事情,亏你做的出来。还有,你练功,竟然烤食自己的亲骨肉,真是畜生不如!”

他一边骂,一边呸呸呸地朝地上吐着血水。

“张黑子”老奸巨猾,一眼窥破他的目的,嘴角轻撇,对其不理不睬,只是一味地朝着蓝火球猛攻。

且说这蓝火球,正是鬼王雪妃幻化而成。自从上次在敦煌地道遇险,被蓝蝶等吞噬,幸亏及时进入田小远体内重新孕育,这才将不计其数的蓝蝶能量转化成自身的能量。

本以为凭借着一团幽冷的蓝焰,一举烧了这“张黑子”,可没想到他竟然抛出一条似蛇的黑链,缠绕着蓝焰火球并不停吞噬着。

鬼王不了解,“张钦宇”更是没有见过。

这黑链看着像截绳子,实则不然,这东西叫无目海蛇,乃是产自南洋深海水域的生物。常活动于几千米水深下的幽暗世界。视力近似于零,靠着最尖端的圆孔来感知外边的环境。因为常年巡生海底,以珊瑚虫为食,故其皮肉极其柔韧而坚硬。对火源光线十分敏感,经常吞噬落入深水的极光。

因为生活在深水区,普通人知之甚少,有人一生都不知道有这种生物存在。只有海边采珍珠的潜水女人多少了解一些。

“张黑子”擒获了这条无目海蛇,如获至宝,加以自己特质的降头以驯养,到成了一个极其厉害的法器。甩出之后,如附骨之躯,缠绕着鬼王雪妃的幽冷蓝光球,兴奋地吞吃其能量。

“张钦宇”连骂数声,不见效果,四下张望了一下寻思找找方才的手枪,幻想着能一枪要了他的命。最不济鱼死网破也好!

他正张望时,忽觉洞外吹了一阵风进来,冷彻透骨,仿佛是太平间里的冷气。冻得他打了个哆嗦,心说这怎么回事?哪里来的这么冷的冷风?

那风由小变大,呼啦啦地吹着洞内的一切。稻草、火苗、“张黑子”等等,似乎都变的惶惶不安。产生一股股极其细小的声响。

“张黑子”看着被吹动的稻草人,眼中由不可思议转变为惊恐。他嘴唇微动,喃喃自语,“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

“呼!”一阵强劲却无形的疾风,倏然像大锤一样,砰地吹到“张黑子”身上。

扑地将他吹的人仰马翻,差点撞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