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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五十二、犹豫徘徊

四百五十二、犹豫徘徊

电话是明澄打来的。

这简直出乎“张钦宇”的意料。

印象中,明澄是很少给自己打电话的,唉,那个优雅的女人,对自己总是一副居高临下且很高傲的态度。

即便她变的如此衰老,如西风中枯黄的枝叶,对待田小远依然矜持而平静。

归根结底,明澄是不爱他的,她的世界只有约翰一个人。

可她突然打电话,让自己去一趟上海,意味着什么?

即便她不邀请,自己也是计划去上海的,只是这样一来,反而显得是受邀而去。

“张钦宇”一直琢磨不透,不过有一点,他是知道的,那就是自己又有利用价值了。所以,她才想起自己。

至少等张静醒来!

“张钦宇”握着那深色木牌,原想先去找黄大仙当面请教一下降头,这下也只能往后拖延一段时日。

还有就是,齐琳呢?她跟我去上海,还是先回港城?他的心理很矛盾,既想带齐琳到明澄面前炫耀一下,看她是否会羡慕嫉妒恨!可又不想齐琳去了弄巧成拙。因此,他这才踱来踱去地拿不定主意。

最后,他终于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齐琳见他征求自己的意见,却说张静还没醒,敏锐地感觉到了他并想带自己去上海,她皱了皱眉头,莞尔一笑,说道:“没关系的,小远,我和你一块等张静醒来,那样,我们就可以离开了!”

“哦,这样也好!”

“张钦宇”听她这么说,反而如释重负,他在齐琳身边坐下,又一次掏出手机,看了看通话记录,电话是凌晨三四点钟打来的,这么晚或者是这么早,意味着明澄要么一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要么早早醒来,不论哪一种,都比较难办。这说明什么?说明她心事比较重,非我难以解决。

“那个女人很漂亮吧!”齐琳拢了下头发,低声问道。经过一晚上的折腾,她已经困的打了好几个盹,“我猜,跟你的关系也不一般。”

“张钦宇”苦笑道:“曾经很漂亮,曾经跟我确实不一般!可现在……”

“现在在你心里的位置依然很重的,你不要再骗自己!如果真的喜欢,就去追,好好把握住自己的幸福。”齐琳靠在墙上,幽幽地说着,“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这是印度泰戈尔的诗歌,其实,我想说的是:生命诚可贵,自由价更高。若为爱情故,二者皆可抛。”

田小远摇头叹息,低声说道:“齐琳,我若是告诉你,我和明澄是上一辈子的朋友,今生我依然眷恋上一辈子历历在目的往事,而明澄则已经爱上了别人,她完全忘记了过去。你相信么?”

“相信!”齐琳疲倦地笑了笑,“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可不知道你会为了情所困!唉,前几天听说你和冼茹萍去参加那种舞会,我还大发雷霆呢,以为你和张董一样的货色。”

“张钦宇”笑了笑,说道:“结果如何,我比你张董强吧,至少搞了它三千多万。”

齐琳叹道:“可你也砸锅了!冼茹萍那个小骚货彻底离不开你!还有猫王,他岂能善罢甘休?”

“你、你也知道猫王!”“张钦宇”有点惊奇,这事自己可没有跟齐琳说过的。

“呵呵,新宇集团的张董过关斩将击垮昔日猫王夺魁,这事已经传遍了港城,现在啊,数不清的良家妇女以及青春少女想和你认识呢!”齐琳仰起头,看着天花板,似是对张钦宇说又像是自言自语,“难道这事还跟魂魄有关系么?我还以为只遇肉体有关呢!”

“醒了醒了!我姐醒了!”张黑子蹬蹬蹬地跑出来,欣喜地告诉“张钦宇”和齐琳,并忙不迭地打电话给父母。

“真的?我去看看!”“张钦宇”打开房门,快步走了进去。

“静姐!”

“张钦宇”看到张静恍恍惚惚地睁开眼,一副疲倦的样子,忙上前握住她的手,说道:“谢天谢地!你可终于醒了!你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

“你,你不要抓我!”张静虚弱地推开“张钦宇”的手,“我不想见你,刚子呢?刚子在哪里?”

“姐、姐,怎么了!”张黑子从外边心急火燎地跑进来。

张静指着“张钦宇”和齐琳连声说道:“快赶他们走,我不想见他们!快点赶啊!”

“好,好,我这就轰他们!”张黑子站起身,给“张钦宇”使了个眼色,嘴里说道:“走,快走,这里不欢迎你!”

他一边说,一边着手推他。

“张钦宇”见状,不敢强留,只得悻悻然退出病房,重新来到走廊。

张黑子露着黑乎乎的黑脸,说道:“我姐现在情绪不好,我看还是有时间再说吧,小远,齐小姐,你们不要往心里去。”

“张钦宇”想了想,一言不发地走出病房,径直离开了。齐琳紧随其后。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出医院,远远地听到一阵警铃由远及近,“张钦宇”回头说道:“齐琳,麻烦来了,这一夜之间死了好几个年轻小伙子,这么大的刑事案件,哪个领导都不敢轻视。”

齐琳说道:“怕什么,又不是你杀的!难道大陆警察不讲理么?”

“张钦宇”苦笑道:“人嘛,自然不是我杀的,可你说是鬼魂作怪,他们可不相信。唉,去帮我准备点钱,我去找找刘卫东。”

“刘总会管这个?”齐琳有点怀疑,“你应该找警察的头目,那样的作用更大。”

“张钦宇”心说这里是内地,可不是港城,而且,光准备钱是不行的,像刘总这样的首富,会缺钱么?不,他绝对不会为了钱而去趟浑水,他需要的是更深层的东西。那东西,自己给不了。自己准备钱,不过时求他帮自己打点罢了。免得到时候离不开惠民。

他这些话虽不想明说,但齐琳天资聪慧,看到他脸上的微笑便知道自己说错了,转而问道:“最坏的打算是什么样?”

“坐牢!我和张静,甚至还有张黑子,都脱不了干系。当然,若是他们的父母是爱财的,也许倒也好办,用钱砸,砸到他们松口。可现实是都是独生子女,儿子都没了,谁他妈还稀罕钱啊?”

“张钦宇”长长地叹了口气,“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