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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1 / 2)

大结局

? 北军中候府。

灯笼高挂,烛火通明。北军中候府内一如既往的安静,府内也少有下人进出。自皇甫岑入主洛阳后,为了安抚洛阳上上下下的老士人,不仅没有剥夺这些人的爵位,反而大肆提拔,所以刘表依旧继任着北军中候这个职位。

虽然先帝刘宏组建西园军征调北军五校、三河骑士等各处猛士入营,时北军五校的实力有些削弱,但时下仍然是一支不可忽视的力量。

迫于两宫的压力,又为避篡汉之嫌,心中有数的皇甫岑也只有继续留任刘表为北军中候。

当然近两年,刘表行事也异常的低调,很少与洛阳的士大夫有往来,几乎是每日每夜都泡在书房中,翻阅古典,著书立经。

今夜北军中候府的书房内依旧灯火通明!

不过却有阵阵低语在响起。

“景升,别来无恙!”

“又是你!”

刘表大惊,慌张的跑到窗前关好门窗,回身盯着那罩在斗笠中的黑衣人。

“无妨,你府内的下人早已睡熟。”

“你来干什么?”

“呵。”来人一笑,回应道:“你难道不知?”

刘表略作沉思,然后猛然摇头否定道:“这决然不可能,决然不可能,如今的局势几乎已成定局,再无更改的可能。我……我……刘景升断然不会再助你!”

“定局?”那人沉吟了几声,然后嘴角微挑,笑了笑,摇着头回应道:“你当真能看着他皇甫岑篡汉自立吗?”

“篡汉?”听来人说起这两个字,刘表反觉好笑,近乎是轻蔑的回应道:“你有什么资格说他皇甫岑,如今的局势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他皇甫岑是何人物?定北疆,荡平内乱,如今的汉室命脉已然不在我汉室之手。即便他皇甫岑想篡位,也有这般资格和借口。更何况,谁说他就一定要篡汉?”

“景升难道还在自欺欺人,以为他皇甫岑并无子嗣?”

“难道不是吗?”

“你错了,他皇甫岑非但有后,而且他的后人完全可以相助他解决他们兄弟间的分歧!”

“嗯?”听着来人莫名其妙的的话,刘表摇摇头,他不清楚来人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他却没有质疑来人说所说的是不是事实。不过嘴上依然强硬的回问道:“即便是他皇甫岑日后能篡汉自立,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一定要帮你?你……也不过是一个汉贼而已!”

“老夫是汉贼?”来人闻言,苦涩动了动嘴唇,然后张狂的笑了起来,然后瞧着刘表,回应道:“刘景升你可别忘了如今天子的汉室是从谁手中拿走的?”未等刘表继续回应,来人手掌扬起,拒绝刘表再言,冷声道:“你应该知道老夫的手段,老夫孤家寡人,此一趟不惜葬送半子前程,就再无牵挂。此次若再败,大不了魂归坟茔,做一孤魂野鬼。但你刘景升能抛家舍业独自逃离吗?”

“你……威胁我?”

“就是在威胁你!”来人猛然站起,这一动身上的斗笠滑落,一张狰狞的脸庞露出,那吓人的目光看得刘表心寒,然而他却步步紧逼,手指刘表喝道:“二十几年前如果不是宦官阉党,或许这个天下是老夫的!”话说透一点,来人便止住,极力控制自己的激动,然后瞧着刘表,近乎是命令道:“我只再问你一句,今夜的事情你到底是应还是不应?”

刘表迫于压力,抬头怯懦道:“可如今守卫宫门的乃是孙坚父子,去年曹操与吕布联手都不曾得手,今日……”

听刘表这话,来人放缓语速,神情也好上许多,嘴角微挑笑道:“孙破虏如今伤势未愈,不在其政。其子孙策虽勇,却好大喜功,这个时候竟然瞒报,偷偷潜入皇甫岑前线军中……嘿嘿!”

“即便夺下洛阳,皇甫岑大军回援,我们怎么办?”

“这就不用你来操心,局势一切皆在老夫掌握之中。”

“那……”

“哪来的那么多废话,刘景升难道你比老夫还要怯懦?”来人虎目一瞪,不怒自威,高声道:“此事就这么定了,一会老夫与你说说细节,切忌此事不可外传!”

见来人神色,自知退路不多的刘表只得点头称是。

……

从辽西通往洛阳的驰道上,大批的马队在高速行进,过往的商客早就逃之夭夭,谁知道眼下又是一场什么样的祸事?

迎风飘荡,偌大的“公孙”旗号亮在河北大地上。

赶在队伍之后的几匹骏马上的将领正在高声交谈着。

“大哥,真不明白,我们这趟南下究竟为什么?”

此时已经完全接受公孙瓒为辽西公孙家主的公孙越问着身旁的公孙瓒。

听此言,身旁一众将领齐齐望向公孙瓒。他们当然都清楚公孙瓒此趟南下受何人之托,此行的目的又是什么,只是他们都不甘于承认这个事实。让他们这群人甘为皇甫岑的附属,他们自然不愿!

此话一出,马势减缓。

关靖也转回头瞧着公孙瓒,希望公孙瓒能说些什么!

两日前公孙瓒刚刚消灭公孙度的主力,刚把精力调转回来,关注时下局势,却接连听到皇甫岑席卷天下的消息,就连刘备死守襄阳城的消息也都传到辽西。然后未等他有任何反应之际,皇甫岑的书信就已经送达,信上请公孙瓒出兵河北,阻止百万黑山军南下!然而公孙瓒并未像往常一般同部下相商,便连夜南下。

对皇甫岑早就心存不满的一众部下自然不理解为什么要南下!

如今局势已定,他们纵然没有重新洗牌的机会,但他们也不甘愿屈从皇甫岑。即便扼守卢龙塞,占据辽东半岛,也完全可以独立海外。

当然,这一切都需要由公孙瓒来决定。

但公孙瓒的反应却是让很多人部将不解。

一向力挺公孙瓒的关靖都不明白公孙瓒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报!”一声长鸣,从前而回一哨骑,瞧见公孙瓒等人后,当即跳下战马,插拳回道:“前方来使,说是送达山东诸侯联军的信笺!”

“山东诸侯?”

听此言,所有的人都勒住战马,回头观瞧公孙瓒,都很想知道信中写了什么。

俨然,众将都很清楚,他们的态度对山东诸侯来说举足轻重!

公孙瓒面不改色的接过那信笺,匆匆扫了几眼,收在怀中,竟然都未曾交给他一向信任的心腹谋士关靖一同观赏,然后目光直视西南,冷声回应道:“回去告诉来使,说我公孙瓒已决意南下,不会就此退兵,更不会相助联军,今日就暂且放使者回去,日后再有此事,当毁书杀使,战场相见!”

公孙瓒很少有这么独断专行,而且以往所有的决断都是符合部下利益为基础的,但今番这句回话无疑让身旁一众心腹哑然。

公孙越更是瞠目结舌的瞧着他们的大哥。

谁也不敢相信公孙瓒就这么自绝后路,要与皇甫岑合军一处。

“都停下来做什么,加速赶路,日落前不到前面县城,都要加罚!”

公孙瓒虎目环视,近乎是冰冷的口令。

当即让一众武将胆颤心惊,不敢多想,快速行进。

却只有关靖在后勒住马缰,目光游离不定的瞧着眼前这个已经不认识的公孙瓒。

……

入夜,黄河岸边。

皇甫岑一身锦衣长袍,眼望奔流不息的河水,心中不知道在苦思什么。

恰在此时,从后走来贾诩,手中握着一份信笺,瞧着怔出神的皇甫岑,犹豫了一下,不知该如何出口,最后还是决定转身而回。

但皇甫岑好似早就发现了贾诩,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淡淡道:“有什么就说吧,别吞吞吐吐了,这不像你性格!”

“辽西来报!”

闻此四字,皇甫岑肩膀微颤,镇定了一下,然后淡淡道:“说!”

“公孙瓒已在南下的路上,只一两日便可赶到黑山附近!”

“嗯。”

若有似乎的回应后,两个人相继陷入沉寂,谁也没有想到公孙瓒竟然真的出兵了,而且还是毫无条件,毫无顾虑的来此与关羽汇合,这比之当年信都城上的那一幕要来的好多,可是这中隐藏着一股不安的味道,可究竟是什么,谁也不曾挑明。

最后还是贾诩回应道:“听路上细作来报,山东诸侯盟军曾与公孙瓒有过接触!”

“嗯。”

皇甫岑只是淡淡回应,没有出声询问结果如何。

可贾诩还是忍不住的告诉他道:“公孙瓒拒绝了。”说这话时,贾诩没有留露出本该有的兴奋,反倒是一脸担忧,深深地忧虑,事情太顺了,而且还一反常态,这中的阴谋味太过浓重了!

又陷入了一阵沉寂,皇甫岑甩了甩衣袖,然后转回身,静静道:“走吧,回去!”

……

东郡。

刚刚从辽西而回的哨骑终把送回音马不停蹄的送回联军大营。

刚一得到消息,众诸侯齐聚一起,彼此低语。

在众人的注视下,袁绍走入。

那使者见袁绍得来,当即回报道:“禀盟主,送与公孙瓒书信的使者已吐血身亡,口信由其他兄弟带回来了!”

“快说,公孙瓒什么意思?”

袁术一急,上前一步,猛然抓住那使者的手臂。

那使者脸色不好看,回应道:“公孙瓒非但不应,反而断然拒绝我盟军再次相邀!”

此言一出,众诸侯乍然,大帐之内有如炸锅一般,沸腾不止。

袁术更是怒极的推开那使者,拔剑欲斩。

要不是曹操及时上前拉住袁术。偷偷观瞧袁绍,曹操心中大诧,袁绍竟然没有半丝惊讶,反倒是很沉着冷静。以曹操对袁绍的认知,这种情况下,袁绍绝不该有这般反应,如今这袁绍是怎么了?

不等曹操想明白,激进的陶谦、刘岱、张邈等人拔剑而起,当即喝道:“既然他公孙瓒不应,我等在此困兽犹斗,等皇甫岑四路大军步步蚕食,不如就地反抗,即便不能赢得此仗,也要伤敌八百!”

他们的激进不无道理,没有黑山军的驰援,被皇甫岑三十万大军包围的他们早晚要覆灭!

“盟主,现下如何,你倒是想个主意啊?”

许久,袁绍才缓缓站起,凝视众人,摆摆手,轻声道:“不能乱,不能乱。我去想想其他办法,诸位都先不要动!”

“还不动,什么机会都没有了,难道我们等死?”

陶谦听着袁绍这席话,脸色极度难看。

听他言,袁绍背对着众人,嘴角微挑,似乎隐瞒着什么。

早就盯着袁绍的曹操眉目一皱,计上心来,随即同袁绍解释道:“诸位,公孙瓒言语虽绝,但不是没有回旋余地,诸位且等等看,再与公孙瓒与会几次,能否谈妥!更何况黑山百万之众,并非不能南下!”

听这话,袁术似乎也察觉什么不对,扭头瞧着袁绍和曹操,怔神过后,随即点头回应道:“本初与孟德说的对,我们再等等!”

“这。”

三个实力最强大之人决定等,顿时让他们平伏下来,彼此议论。

倒是只有曹操蛮有深意的瞧向袁绍。

……

邺城。

“大哥,前头便是与关羽相约之地!”从前而回的公孙越对着公孙瓒指着前面的方向,然后轻声问道:“大哥,你当真甘愿被他皇甫岑驱使?”

听他这话,公孙瓒没有任何表情。

身旁的王门、单经、邹丹、田楷、严纲等人倒是齐齐扭头瞧着公孙瓒,如果真要这般,拿日后的辽东便真归大汉了,他们想更进一步似乎都难上加难。即便当初与皇甫岑交好的邹丹心中都有些不甘。他们在辽东奋斗这么多年,到头来还是为他人做嫁衣,谁能心甘情愿。

“入城!”

公孙瓒没有任何表情,马鞭手指处高声喝道。

“大哥,三思啊!”

“是啊,主公!”

身旁一众将高声阻拦。

“混账,本将的话都没人听了吗?”公孙瓒一怒,手中马鞭抽出,当即抽在公孙越的脸上,怒道:“本将行事,何须对你们交代,再有进言者,按军律从事!”

公孙越没有想到公孙瓒会出手打自己。即便当年两人如何交恶,争夺家权时却也没有动过手,却不想今日公孙瓒竟然用马鞭抽自己,这不仅让公孙越脸面难堪,同样让所有抱有质疑声的众将不敢再次出声质疑。

众骑入城。

走在最后的关靖瞧着公孙瓒,有什么话要说,但最后还是咽在了肚子里。

“士起,等等!”

“嗯?”

只见公孙瓒回身看着消失许久才出现的公孙范,对着关靖说道:“我就不入城了,你与众将说我抱病几日内不见客,如果关羽来见,想办法推脱!如果日后……洛阳传来我阵亡的消息,你就带着兄弟们回辽东另起炉灶,或者率众投降老二,念在旧情,他会留你们一命的!”

“什么?”

关靖唯恐自己没有听清楚公孙瓒所说。

公孙瓒没有回应关靖,话已经说透这几分,就无需多言,当即回身对着公孙范说道:“所有的人手都已经准备好了吗?”

公孙范一脸严肃的点点头,回应道:“都已经准备好了,就待兄长示下!”

“士起,在此等候我的消息。”公孙瓒回身瞧着关靖,然后勒马随着公孙范驰马而走,并嘱咐道:“切忌我不回,你就带着兄弟们投靠老二!”

“主公。”关靖大脑一片空白,这突如其来的一切让关靖猛然大悟,有些不敢相信的瞧着公孙瓒的远去的背影,轻声道:“不论如何,此行你一定要成功,否则我辽东几万将士将无归处!”

……

“关羽来报,公孙瓒所部已经按时到达!”

李儒手中拿着信报,慌张的朝着皇甫岑的大帐走来。还未曾入内,抬头所见,正见眼前程昱与周瑜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