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宇杀了东方五这件事你知道吧。”刘枫拍着东方济的肩膀问道。

  东方济的瞳孔颤动了下道：“你不用问了，我什么也不会说的。”

  “妈的！”东方卓听了后气不打一出来，不仅爆粗口，还猛的一拳砸在东方济的脸上。

  “东方济！我他妈告诉你！你就是个人渣，等东方琳好了，看她怎么收拾你！我现在打你算轻的，东方琳发起火来不搞你。搞你家人，你女儿老婆都不要了？你想让他们成为阶下囚或者流浪汉？！”

  东方卓赤裸裸的威胁道，很可惜，东方济还是不说，他的沉默真的很让人厌烦，刘枫都险些忍不住一巴掌抽上去。

  “没用的。”东方济半天挤出三个字。

  “什么没用？东方济你说清楚，要是有困难直接告诉我们都成，我们又不是不帮你！犯得着刺杀东方琳吗？难道，是南门的人让你干得？东方琳的确不受南门的欢迎。”

  东方卓深明刚柔并济的道理。

  东方济那一副死人脸让张恒叹了一口气。

  “也许不是受南门的蛊惑，我觉得是一种自决行为吧。”

  “自决？”东方卓不解的望着刘枫。

  “刘道长你难道明白什么了？”

  “具体情况还得等我的兄弟调查回来。”

  “如果是自决的话，那就可以排除掉邪教的影响，虽说听到南门就以为有邪教在作祟很不好。”

  “到底啥是自决啊？”东方卓问道。

  “简单，内部决断，东方宇，东方济，东方五，东方朔白，东方保这五人达成了某种特殊的关系，他们彼此约定不能背叛，而一方背叛。另外的人就会感到受了欺骗或者受到威胁，这个时候自决就产生了。”

  “东方济和东方宇在肃清背叛者！”

  东方济听到刘枫说的话时，瞳孔不由得紧缩，他额头上流的汗水越来越多，能有这种表现，说明刘枫推测是正确的。

  “达成了特殊关系？他们之间经常打麻将倒是真的，可为什么要杀人，没必要啊，家族里的人又不是魔鬼，他们犯了错有家族兜着不会有问题的。”

  东方卓还是不解，他认为凭借家族的体量，完全能照顾东方宇他们不受伤害。

  “简单啊。”刘枫说道：“你可以假想他们做出家族也无法解决的恶事。”

  “啊？”东方卓真没想过这层。

  “家族也无法解决的事，就算杀了人，家族都能只手遮天的盖过去，难道他们杀了重要的人物吗？”

  东方卓推测时，东方济的面色已然苍白。

  “不稳固的同盟，一直以来的猜忌，每天夜里的祈祷，是什么在纠缠他们呢？”

  刘枫凝视着东方济的眼睛说道。

  “你们杀了人对不对，十几年前？九十年代，在你们年轻的时候！”

  刘枫的眼神犀利，他盯到东方济的身体发麻，冷汗是最好的佐证，他慌了，慌到身体起反应了。

  “死在东方家的那个有名的富商，只手遮天的东方家将这件事盖过去了，但在当时引起了不小的舆论冲击，东方家的名声直线下降，外部解释是，外面来的混混砍死了富商。”

  “九十年代的砍人事件？那件事我还小，什么都不懂。”东方卓说道。

  “难道？”东方卓望向东方济。

  “是他们做的？”

  “不知道，也没有证据，我随便联想的，不然解释不通，他们为什么要杀东方五，东方保，东方朔白，除了有直接利益冲突外，那就是他们穿同一条裤子的，有一天东方宇和东方济发现另外三个人换了条裤子穿，心里十分不满，所以就动手杀人。”

  “你还记得，东方五喜欢烧香吗？”刘枫说道。

  “记得，东方五几年前就开始信佛了。”

  “他是想脱离红尘吗？并非，我试探东方五问他烧香忏悔？他没有给出直接回答，但烧香确实具有功利性，求菩萨保佑，或者求解脱，撇清业果。”

  “为什么信佛的人很多？因为菩萨佛祖能保佑世人过平安的日子，或许对东方五来说，日子平安是一种奢望吧，他活在忏悔和愧疚之中。”

  “对吧！东方济先生？！”刘枫凝望着东方济的眼神。

  只见他做崩溃状，缓缓的下跪，眼睛很明显变得通红。

  “是背叛……”他说了这三个字。

  “呼。”刘枫叹了一口气：“看来猜的不错啊，那个富商真是你杀的？”

  东方济没有回答，双手无力的放在腿上，他的神色比死了还要难看。

  “刘兄弟咱们应该全面的调查一下前因后果。”东方卓觉得九十年代的案件很有必要重新翻出来看看。

  刘枫说道：“我兄弟去查那个富商的家人了，等结果吧，我估计是没什么好结果，按照这两人的尿性，不灭口很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