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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节(1 / 2)





  难不成师尊其实还有记忆,在提醒她什么关键信息?

  破阵的关键,要靠茯苓?

  她那满脸的疑问大约太过明显了,伏凌眉头一蹙,干脆蹲下身去,随手捡起块石头,在土地上划出了这两个字。

  玉襄这才反应了过来,瞪大了眼睛道“这是……你的名字?”

  伏凌点了点头,冷淡道“师父给我起的。”

  玉襄不禁也跟着蹲了下去,喃喃感慨道“原来你叫伏凌……师祖……尊,难道是看出了你天资不凡,日后定有一番大造化,希望你以后凌驾众生时,依然能伏下身子保持谦逊敬畏,才起名伏凌?”

  这解释让伏凌皱起了眉头,他回忆着当时师尊为他起名时所说的话,一字一顿复述反驳道“伏雨朝寒愁不胜,人间何处问多情。却月凌风度雪清,忽到窗前梦不成。”

  闻言,玉襄讶异

  的想——看师祖那冷冰冰的样子,可看不出他这么文艺啊?!

  不过,师尊的真名一直是个传说,没想到她居然知道了!

  虽然被困法阵,可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看见师尊,只要在师尊身边,她就一点也不觉得害怕。

  玉襄甚至笑了起来。她也捡起了一块石头,在伏凌旁边,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玉襄。”

  玉襄看着他,好奇的问道,“你认得吗?”

  伏凌皱着眉头点了点头,她的发问好像在小瞧他似的,让他很不高兴。

  可顿了顿,他又问“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这问题让玉襄愣了一下,回忆起了当时的情形——这当然不是她的真名,而刚到这个世界就被抓了起来,也没有“父母”为她起个新名字。从小到大,神婆与村民都是叫她“夫人”的。后来被师父捡了回去,她知道王两和王三的名字是太逸起的以后,生怕自己以后就要叫做王四,便连忙自己胡诌了一个名字出来。

  ……不过,那也不是随便胡乱诌出来的。

  玉襄慢慢解释道“玉是一种漂亮的石头,佩戴在身上,会染上与体温一样的温度……若是认了主,有时突然玉碎,便是为主人挡了一灾……襄,是‘襄邑道中’的襄。你知道‘襄邑道中’吗?”

  伏凌摇了摇头。

  “是一首诗的名字。”玉襄笑着说道,“飞花两岸照船红,百里榆堤半日风。卧看满天云不动,不知云与我俱东。”

  “我很喜欢。”

  看着她眼睛亮亮的样子,伏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听不懂她后来说的那几句诗,于是拖长了的声音,慢慢的“嗯”了一声。只是听起来好像毫不在乎,充满了敷衍与冷淡。

  好在玉襄并不在意。

  她望着他,原本眼里充满了欢喜,后来却又慢慢溢满了惆怅,忍不住轻轻的叹了口气。

  “我明天来叫你吧?我们可以一起去早课。”

  伏凌不置可否。玉襄便又笑了起来道“那,我明天来叫你!”出错了,请刷新重试

  第四十八章

  这一夜过的很快。快的让玉襄错觉她似乎只是闭了一下眼睛, 天外便已经亮起一线曙光。

  这也许能从侧面反映——当初师尊一定对于踏上修真之路,分外期待吧?

  她连忙换好衣服,出门去找伏凌,生怕第一天就迟到, 遭到师祖的嫌弃。

  还好她对广寒峰颇为熟悉, 要不然如今凡胎,在这一片昏暗的山上,没准还找不到正确的道路——玉襄顺利的来到了伏凌的屋外, 敲响了对方的房门,才刚敲响了一下,门便打开了。

  瞧见他的那一瞬间, 玉襄脸上便忍不住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可在瞧清楚了他的一身打扮后, 那笑容一僵,顿时化作了一脸不忍直视的好笑与无奈——只见伏凌简单粗暴的将广寒峰弟子的外袍, 披在了他昨日穿着的猎户衣服外头,系带系的十分粗野,衣襟也完全没有齐整,歪斜扭曲,实在不甚雅观。

  而他仍是一头乱发, 不曾带上发冠。就这幅模样,便是长得再惊为天人,也只能是个脑子不好的“犀利哥”, 却一点儿也不像超尘绝俗的仙君。

  伏凌却浑然未觉这样有什么不好, 他站在门口, 正准备迈步出门,玉襄却挡在他面前,哭笑不得道“师……伏凌师兄,你这样出门是不行的。”

  她放缓了声音,以免不小心戳伤对方那敏感的自尊心道“衣服不是这样穿的……”

  她在这个世界的外貌定格在了十七八岁,面前的少年最多却只有十五岁,还未完全长开,甚至比她还要矮上一点。

  但她实在没办法叫他一句“师弟”。她怕之后师尊算总账,嫌弃她占便宜太多锤死她。

  伏凌道“哪里不行?”

  闻言,玉襄长长的叹了口气,一瞬间,感觉自己好像是长大的儿女照顾着得了老年痴呆症的父母一般。

  她瞥了一眼天色,暗示伏凌道“现在还早……我帮你整理一下,好不好?”

  伏凌低头瞧了瞧自己的衣服,又瞧了瞧玉襄的衣服,蹙起了眉头,露出了一丝疑惑之色。

  他显然看出了差别,却不知道这样的差别是如何造成的。

  “……好吧。”他略微有些勉强的答应了。

  于是天边的那一抹曙光,似乎就此凝滞不动了。

  屋子里的生活用品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一盆热水。玉襄将伏凌按在镜子前,拆开了他那凌乱纠结的马尾。

  一头浓密乌黑的长发披下,玉襄拿着梳子,看着镜子中他冷淡却懵懂的面容,忍不住怜爱的叹了口气。

  她仔细而温柔的用木梳,将他的长发细细梳顺,她的手法不大娴熟,但好歹还记得怎么挽发。少女柔软白皙的手指将他不复毛糙的长发自额角鬓边拢向脑后,一手握着固定,一边弯下腰去,自他肩膀上探过身子,伸手从桌上将发冠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