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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怒火升腾





  寥长风强忍住心中的怒火,脸上极力挤出一丝笑容,冲钉子叫道:“你小子先在这屋呆着,我到对面那屋拿点东西,你们最好都别想逃跑!”

  钉子立即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你尽管放心,我听后发落,我们不会乱跑!”

  寥长风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开门走进屋里。此时惊魂未定的方舟已哈欠连连,倦容满面。寥长风将她抱到床上,她焦急地问道:“叔叔,我妈怎么样了?她死了吗?”

  寥长风摸了摸她的头,笑道:“傻孩子,你妈没事,她很好!”

  他弯腰从床底拉出一个药箱,然后关上门返回方梅的房间。钉子战战兢兢地呆立原地不敢轻举妄动,寥长风手指对方,语气十分生硬地下令道:“你抱她到床上去!”

  钉子哆哆嗦嗦地抱起方梅,轻手轻脚地平放在床。寥长风取出缝合伤口使用的医疗器械,开始处理方梅的伤势。他一边小心翼翼地缝针,一边冷声叫道:“钉子,最好站到我看见你的地方,知道吗?”

  钉子十分恐惧地站在距离寥长风仅有两米之遥的墙角。寥长风一针一线慢慢地缝上方梅的伤口,再敷一些他以前训练受伤时常用的金创药,然后拉开被子盖到方梅身上。方梅从他进门解救的那一刻起,始终没说一句话,虽然她并不昏迷,神志依然清醒,气息也很平稳,生命体征正常。

  伤口处理完毕,寥长风小声叮嘱道:“你女儿在我房间,等下她就过来了!”

  方梅感激涕零地瞟了寥长风一眼,开始低声抽泣。寥长风好生安慰道:“别哭了,不要让女儿看到你狼狈不堪的样子!”

  方梅强忍泪水侧过脸,寥长风单手勒住钉子的脖颈,一直拖回自己的房间,然后抱起沉睡的方舟送到方梅的床头,关上她们的房门,再将走廊里那几个即将半死不活的帮手一股脑儿地拖进自己的房里,反锁上门。

  钉子呆若木鸡地站立不动,寥长风端坐床头,手指对方的鼻子,冷冷地叫道:“我最讨厌抬头跟别人说话,你最好跪下来跟我跟我讲话。”

  钉子扑通一声,连忙跪到寥长风面前。对方那几个帮凶大气也不敢出,他们一个个胆战心惊地低着头,仿佛做错事后等待家长教训的孩子。

  “你为什么这么残忍地对待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

  “大哥,我错了!我不是人,求求你网开一面,饶了我吧?”钉子连连磕头哀求,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话音刚落,寥长风咬牙切齿地抓起床头柜上一根一次性筷子,一掰两断后,将其中一截插入钉子的大腿,对方十分痛苦地大声叫喊。寥长风一把捏住钉子的下巴,恶狠狠地说道:“你最好不要叫得那么大声,吵醒其他人睡觉!等下我问你,你要如实回答。如果答错了,就会受到相应的惩罚,明白吗?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我可不想浪费那么多筷子,免得明天我没办法吃饭。”

  寥长风停顿一下,继续重复刚才那个问题:“你为什么这么残忍地对待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

  “大哥,都是那骚娘们先出手伤人,你看我的脑袋就是她打......哎哟......”钉子捂住大腿的伤口,还想狡辩。寥长风没等他说完,攥起手里另一截筷子猛插到对方的腿上。他瞪大眼睛,张大嘴巴,欲大声叫喊,可看到寥长风接连折断几根筷子,他只好忍住,憋得满脸通红。

  “你配合得很好!虽然你回答我的问题,但是你说话的语气让人不爽!”

  对方仿佛躲避瘟神一般,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寥长风又接着问道:“她为什么用被子砸伤你那颗驴脑袋?”

  钉子一边龇牙咧嘴,一边哭诉道:“那天晚上,我带她出来开房,办完事后逼她喝我的尿......”

  他还没说完,寥长风再次把筷子插入他大腿,气愤填膺地叫道:“接下来让我直接告诉你吧,好吗?”

  钉子一边抽泣,一边点头。他身旁那几个手下连忙匍匐在地,帮忙磕头求饶,寥长风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开始数落他们的种种不是。

  “因为人家打伤你在先,然后你想打击报复她,是吗?”

  “嗯,对!”

  “晚上跟踪她回家,再堵人家门口报仇雪恨,对吗?”

  “嗯,对,就是这样......”

  “你们这些人渣......”寥长风已经忍无可忍,“为什么不早点去死!”

  房间里再次响起钉子的哀嚎,寥长风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插了多少根筷子,反正每说完一句话,他就向对方大腿插一根,一直插到右腿没地方了,再插左腿。五分钟后,钉子的双腿已被他密密麻麻地插满一次性筷子。

  筷子插完后,寥长风才起身,冲钉子身边那几个帮凶大声喊道:“不要再来这里,也不要再惹我,最好不要让我再见到你们,都走吧!赶紧滚蛋!趁我还没有改变主意之前。”

  他们七手八脚地抬起钉子,落荒而逃。寥长风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十分愤怒地击打墙壁。由于刚才情绪过于激动,再次引发他心里的疾病,老毛病又犯了。不过这次他并没有自残,而是一拳又一拳地捶到墙上,发泄心中不满的情绪。

  持续几分钟后,他消停下来,抓起桌上酒瓶,猛喝一通。不一会儿,半瓶白酒被他喝得一干二净。可他并无醉意,进入一种自我封闭的状态,拉起被子捂住自己的脑袋,仿佛一个害怕灯光的白化病人,作茧自缚,灯也不关,一动不动地蒙头大睡。

  他只觉得心里闷得慌,需要宣泄,心头仿佛压着一块沉重的石头。如果刚才的情形发生在以前,那几个倒霉非死不可。即便这次怒不可褐,可他还是忍住了,没有痛下杀手。

  寥长风不知不觉沉沉睡去。凌晨两点左右,他悠悠醒来,头脑总算清醒不少。于是,他起床吃药,吃完后走出房间,急速跑向黑夜,他需要解脱心中的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