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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2 / 2)


  这一番话讲的绘声绘色,倒像是鬼故事一般。

  南平放下拨子,叹了口气,看向玛索多:“先不论你父亲的手下是不是眼花看错,要么就军士日子枯燥、爱编些故事诓人。单就凭西赛这反贼之女的胡言乱语,也值得王妃你专程过来质询么?丢了面子不说,倒显得是非不分了。”

  少女沉静如水,像是当真指点玛索多行事一样:“你是个热心肠,我知道。但越是善心的,越不能被恶人挑拨离间,你说是么?”

  玛索多被云山雾罩的一忽悠,仔细一想,还真是。

  先前可不就是西赛撺掇她去和南平赛马的么?自己摔断了腿,差点没命。人家反倒落了好,连孩子都有了。自己比南平年长了几岁,真真活到狗身上去了,骑马、看人一件不如一件!

  玛索多想通这一层,又急又怒,便跟炮仗一样噼里啪啦的叫嚷起来:“西赛真是坏极了!”

  南平不忙,冷眼等她发泄完,心里寻思:这与西赛有何关系,分明是玛索多的父亲有意为之。当爹的最了解女儿性子,所谓“不让说”,分明就是“让她说”。只是他不过几日就要亲临高城,此时故意借玛索多之口提前向上位者透露消息,此举何意?

  他到底知道几分实情?

  在少女惊涛骇浪般的心事中,玛索多心满意足的走了。

  南平心里还在思寻,回身时突然看到床铺上一抖,一个黑影忽的坐了起来。

  她骇得差点叫出声,定睛一看,才发现是自己和玛索多聊的入神,把措仑忘干净了。

  合着这么半晌,人家哪也没去,老老实实干躺着呢。

  “闷坏了吧。”南平走的近些,随手帮他把剩下的被子撤了,低声道。

  “还好。”措仑说,表情也是若有所思。

  “方才玛索多说的话,你可听清了?”

  “嗯。”少年顿了顿,方才低声说,“我刚刚一直在听,大致已有主意了。”

  南平颔首,没去多问。

  措仑这点倒是好,主意正,办事也没失过分寸,所以她信他。

  想到这,她丢开了先前的烦恼,细看向少年。透过窄窗的月光明晃晃打在对方脸上,倒看着两颊酡红,眼睛亮晶晶的。

  “可是发热了?”南平疑心措仑闷久了害病,下意识伸手去探他额头的温度。

  也是两人单独相处的时间长了,又彼此信任,少了些避讳。

  她水葱似的指头才堪堪碰到措仑,又忽的停住——这是才醒过味来,此举太过唐突了。

  但就在她待要往回撤时,手就叫少年紧紧握住了。

  对方掌间多的是硬茧,触感粗粝,热度像要灼穿南平一般。

  南平停了片刻,醒过神来,急急抽手。而对方的力量却大的惊人,轻轻一扯,少女竟跌进了他的怀里。

  措仑虽还是少年人的瘦削身形,但胳膊和胸膛的皮肉都极紧实,积蓄着雄厚的力量。

  这回的拥抱,与之前单纯的簇拥大不相同。现下既无外敌,也无强兵。一男一女实实在在的搂在一起,哪里担得起“无端”二字,却是春意萌动。

  殿内香云暧昧不消,炉子里的火光半明半昧,暖和的刚刚好。被褥软而糥,蛊惑着人合身躺上去。

  措仑右手受伤,便用左臂环住南平不盈一握的腰。

  春日衣裳薄,她贴在他身上,初盈的曲线像他小时候吃过的西域进贡的蜜桃似的。

  对,蜜桃。

  单咬一口就涨出满溢的汁水,从嘴里甜到心里。吃完了恨不得嗦嗦核,连指头上都是黏津津的蜜。

  少女的鼻息因为紧张变得急促,喷到少年裸|露的脖颈间,俱是万种风情。

  措仑从没觉得自己这么难受过。如果可以的话,他想亲亲她,摸摸她。不为别的,只是熟透的果子总归要落地炸开,他当真是病了。

  他紧紧搂着南平,心里好像害了痨症,又馋又渴,怎么也不过瘾。恨不得把她生吞下肚,合二为一才好——怪不得都道相思入骨,竟是这么个道理。

  南平想挣,对方却痴缠着不肯放。离了一寸,就又拉回来。偏要亲亲热热挨在一起,颈挨着颈,腰挨着腰。

  她不敢闹出大动静,唯恐被旁人听到。在无声的挣扎中惊出一身汗,有几分羞恼:方才还好好的,措仑这是发了什么疯!

  这厢心里起急,身子便在少年怀里扭动了几下。连衣襟都开了些,若有若无露出点起伏。

  这一扭动不要紧,有什么东西咯着她,短刀似的。

  措仑在宫里行走还用随身带刀么?

  这念头在南平脑海中一闪而过,于是往旁边挪了挪,腿侧无意间蹭过那处。就见少年痛苦而绵长的倒吸了一口冷气,身子都轻微拱了起来,脸越发红了。

  南平虽未经人事,但出嫁前到底是被嬷嬷好生教导过的,囫囵面上还是了解一些。所以她突然懂了——措仑是动情了。

  “哪有这样折辱人的!”南平虽然压低了声音,依旧委屈起来,眼圈都红了。

  “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我……”少年见她不快,登时松开了桎梏。

  可明晃晃的凶器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支棱的越发碍眼,自顾自在袍子下面顶出个骇人形状来。

  南平撤开点距离,不过往下瞥了一眼,就又羞又怕,掌心都出汗。

  措仑在一旁急的上火,不知道怎么辩白才好。

  再这样下去哪还是要摔跤,分明是要给祖宗磕头了。

  “我只想抱抱你,可它自己立起来了。”杂乱的思绪跟线头一样,绞住了他的嘴,实诚的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