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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2 / 2)


  盈秋想了想,再次开口说道:“想要断绝爷夺嫡的可能,又不能损害了爷的利益……儿媳这段时间回去想过后,还真想到了几个法子。一个便是儿媳方才所说,直接从文武百官下手,让他们觉得胤禔夺嫡几乎没有希望。朝臣也不傻,不可能为了一个毫无希望的皇子将身家性命全部压在胤禔身上,到时候自然会转投他人。”

  夺嫡这种事儿,稍不注意就会掉脑袋,若是觉得跟着胤禔一点儿成功的机会都没有,那些文武百官怎么可能投靠他?又不是疯了。

  “第二个,便是赚钱,最好给胤禔塑造一个‘与民争利’的贪财形象。”

  这一点其实是从小九胤禟身上得到的灵感,历史上的九阿哥胤禟对权势倒是没有渴望——也许他是觉得自己皇子的身份已经够用了,所以本身对夺嫡其实没那么热切——但他对金银之物却相当喜欢,为此不惜放下皇子身份,学着商人做生意,并为此犯下了不少事儿,让其他人抓了把柄。

  而正因为这样,胤禟就算身份高,也绝了登上皇位的机会。

  “第三个,则是给胤禔塑造一个专情的形象。”

  这个法子的灵感,却来自……清朝前几任的当权者。

  痴恋海兰珠的皇太极,与孝庄不清不楚的多尔衮,为了董鄂妃将后宫闹得人仰马翻的顺治帝……

  前两位还好说,但顺治帝给孝庄给康熙带来的阴影绝对是无限大,有这个前车之鉴,康熙绝对不可能允许下一任皇帝是个和顺治一般钟情一人的情种。

  这其实是个一劳永逸,且非常可行的办法。

  但惠妃毕竟是胤禔的额娘,她不见得愿意委屈了胤禔,让其独宠一人。所以盈秋虽然说出了三个办法,但其实心里早已经做好了被惠妃否决掉一个的心理准备。

  毁名声与赚钱也都不错,不过盈秋必须好好想想该怎么操作,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盈秋低着头,陷入了思考。

  但让盈秋没想到的是,惠妃在听过三个法子之后,几乎没有犹豫,便对第三个法子赞誉有加:“其他两个法子先不提,这第三个法子却直切重点,若你真能让老大做到独宠一人,也许皇上真能放弃让老大继位的想法呢。”

  不过话刚说完,惠妃便觉得这个法子听起来不错,但操作起来太难,于是又摇了摇头:“第二个法子也不错,老大虽然是个榆木脑袋,完全没有经商天赋,但这种事儿也没必要自己亲自上阵。只要招揽几个又生意头脑的门人,然后每次开业的时候都叫老大去转转,平时也多去店里走动走动,旁人自然会觉得他擅长做生意。”

  顿了顿,惠妃又想到一件事,“如今海运发达,许多洋人跑到大清做生意,湖广一带也有许多生意人造船出海,每次回来都能带回不少新鲜事物,能赚不少银子。昨日不是得到一笔横财?正巧可以将这笔银子投进去做本钱……”

  盈秋忍了忍,到底没忍住,“额娘,您难道不介意胤禔独宠一人吗?”

  惠妃转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本宫介不介意有用吗?腿长在老大身上,他想睡那个女人,又或者不想睡哪个女人,本宫难道还能管得了他?太皇太后那般厉害,可曾见她管住了先皇?”

  她连让胤禔赶紧开枝散叶,给她多生几个孙儿孙女都做不到,何况让他睡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写着写着睡着了,对不住大家,明天我一定补上!

  第53章

  “不过, ”惠妃补充,“若是独宠, 独宠的对象绝对不能是妾室。独宠正妻,那叫尊重妻子,就算说得再难听,也不过一个惧内而已, 可若是独宠妾室,不但会让皇上想起先皇独宠董鄂妃, 还容易引来文武百官弹劾,宠妾灭妻这样的罪名, 本宫可不想让老大沾上。”

  “还有一点……”

  盈秋认真看向惠妃:“您说。”

  惠妃视线落在盈秋身上,然后很快, 转移到了她的小腹处:“就算是独宠正妻,也不能影响到老大子嗣传承,所以若你真准备让老大走这一条路, 那么你就必须尽快给老大生个嫡子。”

  顿了顿, 她又笑了起来,“不过这事儿反倒那么要紧, 反正老大之前也一心想要个嫡长子, 这点与我们的计划并不冲突。”

  不, 非常冲突。

  盈秋欲哭无泪, 她这算是自己挖了个坑,然后把自己埋上了吗?

  比起胤禔夺嫡失败后的幽禁,她这个大福晋最大的危机明明是生育——

  虽然胤禔是在夺嫡失败之后, 才被全家幽禁,但她这个大福晋可是在胤禔夺嫡失败之前就已经因为接连生产毁掉了身子,然后死翘翘了啊。

  为了避免之后夺嫡失败后被幽禁的命运,然后让自己以身犯险给胤禔生子?她疯了吗?

  但这样的话,却不好当着惠妃的面儿说。

  所以面对惠妃的殷殷期盼,她只能做出一副无奈的表情:“额娘您也说了,腿长在胤禔身上,他要是想要宠幸哪个妾室,儿媳也管不了啊。”

  担心惠妃不信,她继续说道,“儿媳作为女人,自然是想要如纳兰大人诗词描写那般,一生一代一双人的,但这只能靠胤禔主动,若是他没有这样的想法,儿媳就算是抓心挠肺地想,也没办法做到不是?”

  惠妃叹了口气,没有再纠结这个问题:“那便只能用第二个法子了,让老大经商,最好让文武百官都知道老大非常喜欢赚钱,也就是与民争利,到时候文武百官不说,皇上对老大的观感却一定会降低,就算不明说,行为上也一定会让朝堂上的那些老狐狸看出苗头。”

  “不过有一点你必须注意,虽然必须让大家都知道实际上做生意的是老大,但名义上,却不能抓住老大做生意的证据。”

  盈秋愣住:“为什么?做生意难道有什么不好的吗?”

  “你忘了?旗人不得与民争利。”惠妃看了盈秋一眼,“虽说底层旗人管制不严,但如胤禔这般身份,若是被人抓住了做生意的证据,到时候可就不好了。”

  盈秋想了想,点头:“儿媳懂了,到时候找几个汉人,将生意挂在他们名下,到时候就算所有人都知道生意是胤禔的,也抓不住他的错处。”

  惠妃点头:“是该这样,其他人也都是这般做的。”

  三个法子,惠妃否定一个,盈秋又暗中拒绝了一个,最后便只剩下了做生意,与民争利这一条路。

  这关乎着与胤禔相关所有人的未来,自然不容有失。

  盈秋留在宫里与惠妃商量许久,这才在天黑前商量妥当,对以后的做法有了眉目。

  宫门落锁之前,盈秋乘着马车离开了皇宫。

  走到一半,车夫突然开口:“大福晋,前面拦了一辆马车,我们过不去。”

  盈秋正想开口,叫车夫到前面去问问拦路的是谁,能不能给他们让让路呢,就见马车里面跳下来一个人:“胤禔?你怎么在这儿?”

  胤禔快步走到盈秋面前,对上她眼睛了,这才得意地开口:“回府后听说福晋早上进宫给额娘请安之后一直没有回来,我这不是想着,你可能被额娘给为难了,所以想着进宫把你给带出来嘛。没想到我还没进宫,你就回来了。”

  盈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实在无力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