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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美为患第40节(2 / 2)


  子雎立刻也跟着道“对啊,对啊”的。

  几女捡着那些无关紧要的话与卫钊说笑一阵。

  黄芷音见她们四个无论是讨巧卖乖,还是撒娇弄俏都各有一套,她却是作贵女养大的, 不愿太降低姿态, 笑道:“郎君风尘仆仆,定是累了,先梳洗一下, 我已叫人准备小菜,晚间再让姐妹和郎君小酌可好”

  这话有意将人遣开,四婢心下都有些不乐意, 她们眼巴巴等了好几个月才把卫钊盼回来, 如今还没说上两句话。子雎最识眼色, 见黄芷音说了之后卫钊并其他表示, 立刻站起身道:“还是姐姐考虑周到,妾先走了。”

  其余三婢也纷纷起身告辞,依次走出院外,子雎斜眼扫了令元一眼,道:“郎君都回来了,妹妹最讨郎君喜欢,受那么大委屈还能忍住气不做声,这般心胸真是令人敬佩。”

  佩兰小心翼翼回头看了眼,道:“快别说了,徒惹人非。”

  令元面色微白,捋了一下鬓边,若无其事地笑笑,转身走了。

  佩兰道:“你啊你,非要激她做什么。”

  子雎道:“她是有别的心思,才咽下这口气,当旁人瞧不出呢。”

  肖蕴子从两人身边经过,目不斜视,当做什么都没听见。

  佩兰想叫她,但想她平日清高自傲的做派,便又闭上了嘴。

  子雎嗤地一笑,“你就这样怕她,也不过和我们一般都是婢子而已,便是腹有诗书,女中士子,也未见郎君高看她几分。”

  肖蕴子脚步一顿,身形微微僵硬,随后脚步加快离去。

  黄芷音叫了仆妇进来,亲手绞了帕子给卫钊擦脸擦手,又将这些日子家里添了多少仆从和庭院修缮的事挑了重要的讲。她也有自己的小心思,想到令元之前颇为得宠,于是将院子如何安排及令元有过孕的事说在前头。

  卫钊刚才还微微含笑,此时脸色却沉下来,“令元有孕”

  黄芷音吓了一跳,刚解开卫钊的外衣,束手站着道:“原本这事应该留着让郎君知晓后才做决定,但当日医师道,再拖下去恐要伤及性命,妾这才斗胆做了决定。”

  卫钊沉吟片刻,刚才听到差点有子嗣他略吃惊,他还未曾娶妻,婢子不过只是消遣,他从未想过让婢子先生孩子,掉了也并不可惜。只是这些事都是卫钊不在家中发生的,难免要叫他多想一下,是否后院有些人打起了歪脑筋。他低头扫了黄芷音一眼。

  如今他经历沙场,身上一股杀伐果断的霸气,黄芷音还当他可惜那个孩子,心下忐忑,噤声不语。

  卫钊淡淡道:“让她好好修养。”

  黄芷音听他语气并无怒意,悄悄松了口气,叫仆从送热水进来让卫钊沐浴。

  卫钊洗好出来,黄芷音殷勤地拿过帕子给他擦头发,天色将暗,屋里已经点了灯,昏黄的烛影下,卫钊微微闭了眼,饱满宽阔的额头和挺直的鼻梁叫黄芷音看得心头一酥,手里的动作越发轻柔。

  外面传来仆从的声音,“小郎君回来了。”

  卫钊睁开眼道:“叫他过来。”

  卫姌的院子就在卫钊一旁,刚坐下喝了一口茶就被叫了过去。

  “二哥。”卫姌走进卫钊的主屋,此处空置好几个月,却被收拾的好豪阔整洁,如今主人归来,立刻就多了份人气。

  卫钊穿着一身家常宽袍,头发也散着,眉眼英俊,意态闲适,开口道:“怎么现在才回来”

  卫姌不曾注意时间,在灵犀阁里听众人说笑玩闹一阵,没想到日头就已经偏西了,她笑道:“二哥往常出去吃酒时间也不短。”

  卫钊哼了一声道:“你才几岁就学这些。”

  黄芷音心猛地跳了两下,还当卫姌顶嘴让卫钊动了怒,只见卫姌依旧笑盈盈地道:“二哥像我这个岁数,在吴地已搏了好大名声。”

  卫钊坐直身体,伸手掐了卫姌的脸,“好的不学你尽学坏的。”

  卫姌“哎呦”低呼着躲开,眨了眨眼,笑得十分狡黠,“原来二哥也知是什么是坏的。”

  卫钊侧过脸,一脸正色对黄芷音道:“家里可有藤条”

  卫姌立刻正襟危坐,“二哥,有话好好说,治家与治军可不同,你……你这样我可要与伯父寄信了。”

  卫钊嗤笑道:“瞧你这点胆子。”

  黄芷音拿帕子捂嘴轻笑,她已瞧出兄弟两个之间并无龃龉,只是玩闹说笑。但又莫名有些心酸,卫钊对婢女几个私下不知如何,但对着她时似乎从无这般放松自如的姿态。

  卫钊道:“去备些吃食。”

  黄芷音知道这是支开她要兄弟俩说些话,起身对着卫姌点了点头,出门去往厨房。

  卫钊道:“过来让我瞧瞧有没有长高。”

  卫姌过去站在他面前,看卫钊只是坐着,高大身形就给人好大压力。

  卫钊仔细盯了她两眼,觉得这个弟弟小半年的时间个头也没长多少,倒是眉眼长开了些,越发更精致美丽了。这与卫钊当年成长经历并无半分相似,他想到了在山桑县得知的那个秘密,脸色微沉。

  卫姌不知他在想什么,脸色却有些古怪,问道:“二哥,怎么了”

  卫钊拍了拍身侧让她坐下,问了她最学些什么做些什么,卫姌一一作答,说到雅集时停住了。黄芷音带着仆从送饭食来。

  有肉菜酒食十分丰富,卫钊让卫姌留下一起吃饭。黄芷音闻言让人去通知四婢不用过来,她则去次间候着。

  卫钊和卫姌一起用饭,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但两人也并没有说话,直到吃完,卫姌接过仆从手里的帕子擦嘴抹手。卫钊看了她一会儿,发现两人真是全身上下没一点相似的。

  卫姌被他看得发毛,心虚地唤了一声:“二哥”

  卫钊揉了揉她的发顶,道:“这次多亏了你,二哥才能安然回来。”

  “出什么事了”卫姌问道。

  卫钊将在山桑县遇袭的事简单地说了,语气轻描淡写,关于身世的隐秘只字未提。卫姌闻言大惊,联想到前世二哥突然悄无声息,怀疑他曾经并未躲过偷袭,不由一阵后怕,担忧地看着他。

  卫钊对上她的目光,心中熨帖,神情亦是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