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不杀人。”

“但前辈却让这些人落到我的手中。”

“我此来是为了救人，却没有制裁他们的权力，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人有权力剥夺他人活命的权力，你没有，我也没有，不过他们却伤害了你身边的人，他们需要受到惩罚。”

“伯仁非前辈所杀，却因前辈而死，这难道不是自欺欺人？”

“他们未必都要死，至少我们的世界还有法律，你可以通过法律来惩戒他们。”

“再强的光也有照射不到的地方，世上只要有光就会有黑暗。”

在赵广宇看来龙飞的坚持确实幼稚，或许还有些自欺欺人。

“黑暗总会过去，我们要向往光明，我们不是神，所以我们只能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

“什么是应有的？”

“他们对你做的，你可以用同样的办法报复回去，至于最后是死是活只能听天由命，当然，最后如果活了下来，你不能再难为他们，不过却应该让法律来惩罚他们以往的过错。”

赵广宇终于明白了龙飞的意思，“以牙还牙”，这才是龙飞的生存准则，而不杀人只是龙飞选择的手段而已。

“我明白了。”

“好，我累了。”

说罢，龙飞挥了挥手，带着孙静怡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本存在龙飞心中的疑问见到赵广宇的那一刻已经有了答案，此蛇非彼蛇，这些人并不是九门中人。

龙飞并没有将自己被人暗算的事情说出来，因为他不敢肯定这件事不是赵广宇设计的，毕竟为了自己身上的功法，赵广宇也有理由如此做。

“龙……龙飞，回去之后你能不能不要提今天的事情？”

孙静怡经过了晚上的事，脸色再没了平时的红润，苍白了许多，也憔悴了许多，显然今天的事情对她造成了不轻的打击。

“你不想解释一下？”

“几个男孩子玩疯了，与旁边包房的人起了冲突，结果……结果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龙飞盯着孙静怡的眼睛，孙静怡眼神极尽所能的躲闪，深吸一口气，龙飞不想再作计较。

“我不说就是。”

孙静怡在龙飞的口气中听出了不情愿，心中难免气愤，经过了晚上的事情，孙静怡心中烦躁，看着那些本来还活泼的女孩子经过这一晚或疯或傻，她心中不免恐惧。

“你本可以不来。”

“我不得不来。”

“为什么？”

“为你。”

“我却未必领你的情。”

“我没有让你领情。”

“……”

孙静怡看着龙飞的侧脸，第一次发现他也没有那么讨厌。

“为什么你会打电话找我？”

“因为……因为你能打。”

“……能打的人很多。”

“他们未必帮我，就算帮也会有代价。”

“你知道我定会来。”

“知道。”

“下次不要再找我，我也不会再出手。”

“我们不是朋友？”

龙飞想了想。

“是。”

“那我为什么不能找你？”

“每个看到我出手的人都要付出代价，而这个代价你付不起。”

“多少？”

“多少你也付不起。”

刚刚转变的印象再次转坏。

注意到孙静怡已经转冷的面庞，龙飞沉默。

爱情与友情不同，它总是来的很突然，突然出现，突然发生，突然爆发，然后突然消失……

孙静怡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只知道心中仿佛多了一个人，尽管龙飞口中说着难听的话，但孙静怡依然不愿意离开，同时她的心中固执的在说。

‘下次我还找你，我看到底什么代价是本小姐付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