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被赵广宇叫做小安的男人低头称是，心中却多少有些不服气，不过最后还是理智战胜了好奇心。

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并不是每一个都能用理智战胜好奇心，所以也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活到了最后，很多人都死于好奇心，甚至于忘记了别人的警告和劝诫。

‘妈的，看来他真的是老了，竟然为了一个毛头小子放弃了我，哼，看来这种事情还要我自己来。’

司空玄虽然也不是一个好奇心旺盛的人，但他还是决定去找龙飞的麻烦，因为他的内心充满了愤怒，儿子被杀的愤怒，被人放弃的愤怒，被人轻视的愤怒。

当愤怒战胜了理智的时候再加上一点点的好奇心，就像做菜最后总要加些佐料，最后才构成了一道菜，也构成了做一件事的条件。

司空玄快速的拨出一个电话，电话里忙音想了很久才听到一个懒洋洋的声音。

“喂？”

“王，我儿子死了。”

沉默，很长时间的沉默，时间长到司空玄都以为对面的人已经不在的时候，一个充满了倦意的声音响了起来。

“哦。”

仅仅一个字，竟让司空玄前所未有的愤怒。

“谁？他怎么说？”

“他叫龙飞，是个房地产商的儿子，没有任何背景，赵老……赵老说让我离开，同时放弃复仇。”

“嗯？”

对面仿佛终于从睡梦中惊醒，声音也提高了几个分贝，这是司空玄第一次从这人声音中听到这种声音。

仿佛只要牵扯到那个孩子，九门的人都会变样，哪怕是这个地下世界的王，也不例外。

“他现在在哪里？”

前所未有的长度。

“看守所，和瘦子还有莽汉关在一起。”

“按照你想的去做。”

再次突破记录，司空玄此时仿佛忘记了司空宇的死，他关注着对面每句话的字数，仿佛在读着对方的想法和心情。

“好，我明白了，谢谢。”

“让他知道你是赵老的人。”

司空玄很惊讶，到底这个叫龙飞的孩子有什么样的魔力，竟然让这个惜字如金的男人一次说出十个字。

“是。”

仿佛自己才是那个被地下世界仰望的男人，自己的话越来越少，而电话另一边的话越来越长。

司空玄回到办事处，每个人看到他的眼神都有所躲闪，仿佛生怕触到他的霉头。

“去告诉陈秘书，告诉李局长，我要他给我个结果。”

吩咐完身旁的妙龄女秘书，司空玄仿佛脱力一样躺在自己的办公椅上，平时他都是正襟危坐，第一次丝毫不顾形象的躺在这里，让人根本想象不到他封疆大吏的身份。

“好的。”

年轻女秘书，眉眼转动，想走上去安慰，又怯生生的躲开，生怕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葬送了自己的前程，最后还是慢慢的走出了司空玄的办公室，看着女秘书婀娜多姿的背影，感受着裤子里的膨胀，司空玄仿佛又找到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