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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一十九、一种怪异的冷

二百一十九、一种怪异的冷

几个穿黑背心的非主流从车上跳下来,不由分说,将田小远拉上车。

坐在后座,田小远本来窝着一肚子火,他挣扎了一下,怒道:“你们是谁?要干什么?”

接着,张黑子也被人拉进了另一辆车里。

车子启动,一溜烟进入车道,驰入县城。

这些人出手利索,抓人果断,一看就是常干这个的。田小远扪心自问,在这个县城里并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再联系刚才张静的事情,不用说,肯定跟她脱不了干系。

几分钟之后,车子驰进市二院,几个人将田小远和张黑子“请”下车,其中一个小头目模样的人淡淡地说道:“老板有请!”

“我的店!我的店还在营业呢!万一被人偷了,你们要赔偿!娘的!知道我是谁么?你们这是违法的!”张黑子叫嚷着。

“噗!”旁边一个差不多年龄的年轻人忍不住笑道:“谁他妈闲的没事偷花圈?省省吧你们!”

田小远十分困惑,若是要教训自己,随便一个地方就可以,噼里啪啦一顿拳打脚踢足矣!带着自己来医院干嘛?这个张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田小远和张黑子被押到二楼走廊尽头的重症监护室门外。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抬头看着他们两个,指着田小远说道:“你是田小远吧!”

田小远不置可否,反问道:“有什么事吗?”

“你要找田小远啊!那扯我来干嘛?他的事跟我没关系!”张黑子继续嚷嚷。

中年人从靠墙的椅子上站起身,说道:“我是刘卫东!有事想求你!”

“刘、刘卫东!”田小远和张黑子都愣了,他们都知道,刘卫东是振华集团的老板,县里的首富,经营房地产、餐饮、物流等产业。他们两个向来只知其名,从未见过真人。

“你、你要求……求我们?可你这是求的意思吗?”张黑子指了指旁边的几个黑衣非主流。

刘卫东的脸上满是倦容,他勉强笑了笑,说道:“手下人做事鲁莽,冒犯了二位,请多包涵!”

田小远听他的口气似乎并不是找自己的麻烦,心里松了一口气,镇定地说道:“我们就是穷学生,有啥值得你求的?”

张黑子瞅了瞅重症监护室,忙往前走了两步,挡在田小远面前,咳嗽一声,说道:“我是田小远的经纪人,有什么事你跟我商量!”

刘卫东点点头,指了指旁边的的椅子,“坐下来谈!”

“请!”张黑子装模作样地比划了一下,拉着田小远坐下,问道:“刘总想要买花圈还是冥钞,需要多少?”

刘卫东说道:“你是小静的弟弟吧!挺机灵的!不过,不要机灵过头!我找的是田小远。”

张黑子一拍大腿,“我就知道是我姐姐惹的事!嗯,不过呢,看在我姐姐的份上,今天的出场费啥的就免了,如果要继续谈,先支付十万元现金,我们再考虑――”

刘卫东听他罗哩罗嗦地没完没了,冲着旁边手下使了个眼色,一个手下立刻上前掐住张黑子的脖子,将他拉到了一边。

“哎呀!哎呀!你们干嘛?我是经纪人!你们得跟我谈!田小远,我操!好痛,要他一百万啊!”张黑子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说着,“少了一百万……免谈……”

刘卫东问道:“田小远,你会治疑难杂症?”

田小远一走近这个监护室,便感到这里阴气重重。虽然不知道有什么东西藏匿在这儿,但刘卫东肯定是为了此事,他摇摇头,说道:“张黑子嘴比较欠,做事也鲁莽欠考虑,但他是我的哥们,你们要对他做什么?”

“不会为难他的!”刘卫东站起身,说道:“田小远,你过来看!”

田小远跟着他来到旁边的玻璃窗口,看到一个面容枯槁的小姑娘躺在床上打着吊瓶,雪白的被子盖着她单薄的身体。看样子,也就十四五岁。

有个戴口罩的护士在旁边给她擦拭着手臂,涂抹一种泛黄的药膏。

女孩一动不动,似乎是受人摆布的木乃伊,脸颊、眼眶深陷,一头泛黄的头发扎着一个小辫。

“她是我女儿!”刘卫东皱着眉头叹道:“一直咳嗽,喘个不停。经常出汗,浑身湿漉漉地就像从水里捞出来的。这医院看了一个多月了,还是查不出什么病。”

“为何不转院?去济南或者北京看看?”田小远问道。

刘卫东说道:“去过了!也没查出什么问题。只好又回来在这家医院疗养。”

田小远问道:“医院也有诊不出的病吗?真是奇怪?不过,你找我来是――”

“找你来看看,是不是有东西缠着她!唉,这孩子太苦了!”刘卫东痛苦地趴在玻璃窗前,“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田小远冷笑道:“我是第几个了?”

“什么第几个?”刘卫东扭头看着田小远,忽然明白他的意思,“十一个!前边的十个来了,有的又蹦又跳,折腾半天,说是黄大仙怪罪,让烧纸进贡;有的望一眼转身就走,死活不说一句话。”

“难怪你拿我们不当回事,原来是你自己的心乏了!”田小远心中火气未消,嗔怒刘卫东将自己强行拉来,说话之间毫不留情。

“看出什么了吗?”刘卫东问道,“若是你能治,我会在武定府大酒店摆宴赔罪!若是不能治疗,最好闭嘴!”

田小远不吭声,贴着玻璃窗移动了一下,摇摇头,说道:“这里太远,看不清里边的状况,我能进去看看吗?”

刘卫东着人喊了一个短头发的护士出来,说道:“小袁,这位是田、田大师,想进去看看,帮我安排一下吧!”

那个叫小袁的护士打量了田小远一眼,鄙夷道:“刘总,这是毛都没长齐的孩子呢,怎么就成了田大师?你找了别的人,至少看着还有那么两下子,可他――”

说到这,小袁护士摇摇头,不再接茬说了。但意思表达的很清楚,像田小远这样的,就是一问题少年!

刘卫东苦笑了一下,也不说话。

田小远心中有气,跟着小袁护士到隔壁房间换了衣服,穿上鞋套,并戴上口罩。

一走进监护室,田小远的第一感觉是冷!冰冷的冷!压根不是空调的那种干冷。这种冷湿气淋淋,邪气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