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三十二、黑吃黑

昏暗的包厢里，阿丽领来个穿花色毛衣的男人――一个三十多岁戴着眼睛的矮个子。

他叼着烟，斜着头打量着田小远。

“啪、啪、啪！”几把枪摔在桌子上。

“咔咔！”男人拿起一把黑黝黝的枪，拉下弹夹在田小远眼前一晃，接着又咔咔地装了上去，“07式手枪，9毫米子弹，有瞄准器，初速高，威力大，重量轻！装7发子弹，售价三万块。”

那男人一拉保险，丢到田小远身前，接着又捡起另外一只，利索地分解了一下，接着又麻溜装好，“九二式，资料自己去百度，售价一万八千块！”

“啪！”枪砸的玻璃茶几咔咔响。

“NP42，九二式的外销型，精度稳定性比九二式高很多，使用九毫米子弹，射程远，杀伤力大，价格两万五。”

田小远看着自己身前的几只枪，装作很内行的样子，说道：“标配几颗子弹？”

“送一弹匣！”那男人往沙发上一躺，叼着烟看着田小远。

田小远先拿起NP42，在手中掂了掂，赞道：“不错！轻重应手。这个能便宜点吗？两万块，怎么样？”

“一万八，你拿九二式！”男人盯着田小远的眼睛，露出不屑地眼神，“要不要？不砍价！”

操你妈的！这么拽，还不砍价！这菜市场买菜还可以讲价的，弄几只枪就不降价！

田小远将那枪摆弄了一下，冷笑道：“不至于吧！天下还没有不讲价的东西。便宜点，就两万块！”

“拿来！”那男人见田小远只说不买，有点不耐烦了，将桌上两只枪抓进一个提兜，“没诚意，不交易！拿来呀！”

“吼毛线啊？”田小远啪地卸下弹夹，见里边装满了子弹，咔地一下又装进枪把，“这枪的市场价就是两万块，你可别想糊弄我！”

“两万五！”男人见田小远死活不放下枪，自己又不能去抢，降价出售。

田小远一口咬定，“不行！就是两万！我只有两万！”

“靓仔，两万拿九二式的啦！一分钱一分货！两万五就不赚钱的！我要清仓的啦！”男人有点不耐烦。

田小远啪地一下丢下枪，说道：“不卖就拿走！”

男人一愣，说道：“两万四！”

“就两万块！”田小远一口咬死。

这时，阿丽推门走入，见他们正在讨价还价，笑道：“田小远，就不舍的多花那四千块？”

田小远摇摇头，说道：“非也，非也，我只出两万块。愿意卖就留下，不愿意卖，那就请便吧！”

接着他又拿起手机打电话给张黑子，告诉他事情陷入了僵局，让他赶紧把事办妥，赶紧赶到夜总会。

男人看了看阿丽，似乎在做思想斗争。他一咬牙，狠狠地拍了拍桌子，“成交！”

说着，他将枪摔到桌上。

田小远身上钱不太够，想像交房租似地用支付宝转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