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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九十二、各归其位

三百九十二、各归其位

夜色斑斓,洞内的火光,终于黯淡下去。

“张黑子”和“张钦宇”以及齐琳三人都累的顾不得地上脏污,找一处干净地,席地而卧。灰狗带着手下则静静地趴在洞口,似乎在为他们守夜。

天亮之后,“张黑子”率先醒来,他长长地伸了伸懒腰,看着身旁的“张钦宇”,一阵默然,心说自己要用这具肉体吗?奶奶的,看着比我爹的年龄都大!这若是往老爹眼皮前一站,我等乖乖!非把他气死不可!

思来想去,觉得张黑子的这个主意虽然馊,却是个好主意。如今,龙蛊在坚守着那把枯草,而自己在张黑子体内,真正的张黑子在张钦宇体内。张钦宇比较倒霉,被黑白无常给抓走。嗯,如果自己和张黑子更换一下,至少可以让让他以真正的张黑子身份顺利地去参加张静的婚礼。

“张黑子”揉了揉身体上的每块肌肉,心说这个黑子,倒是练了一身肌肉。

主意已经打定,他坐起身,忽觉身边毛茸茸的,伸手一摸,竟然是灰狗狗王偎依在自己身旁。

他忙问道:“狗王,这事真的不好意思,害你们白白地来这边一趟。得,我得给你去找倒霉的老虎去!唉――”

“那当然!”灰狗摇了摇尾巴,眯缝着眼看着他,“田小远啊,亏你还没忘记咱们的约法三章,本王佩服你!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可看的稀里糊涂。”

“张黑子”简单地介绍了一下情况,最后叹道:“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操!真的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灰狗说道:“这有何难?我这就命手下往张钦宇身上撒尿,你就可以跟他互换灵魂了!嘿嘿,没想到我们狗类,竟然还有这种本事!”

说话间,它命几只狗走到“张钦宇”身前去撒尿。

“哎呀、哎呀!”

“张钦宇”被几泡狗尿淋醒,闻到自己身上骚哄哄的臭味,气愤地大声喊道:“干什么、干什么?你们这些野狗,竟敢不知好歹!哼,看我不弄死你们!”

说着,他站起身就要去追打那几条狗。

“张黑子”忙道:“黑子,不可!这是我命他们行事的!这样一浇,你便可以从张钦宇的肉身中顺利出来。嗯,咱们可以互换身体了。”

“张钦宇”闻听大喜,一把揪住田小远的手臂,“那赶快啊!咱们现在就换。老子早就受不了这个老东西的身体了。”

“张黑子”皱眉说道:“慌什么?至少等离开这鬼地方之后再说!”

“张钦宇”恨不得马上换了身体,不过,天已经大白,再加上昨晚大半晚上的劳累,他也就没有继续强求。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带齐琳睡醒后,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朝着佛脚村山下走。

走到柏油路上,回头看着那若隐若现的洞穴,“张黑子”不由地产生一种恍若一梦的感觉。若不是自己现在的身体在时刻提醒着自己,他真的以为昨晚的事情就是梦。

那个像稻草人样的自己,无论如何,这个是不能丢掉的,他扛着那堆草,在路上拦车。无奈昨晚发生了飞人与飞头时间,整个香港一片沸腾,交通警察如临大敌,三步一岗,七步一哨地在街头巡逻。再加上这里极少有人来,因此,几个人拦了一上午,才拦到一辆路过的渔车。顺路捎着他们进了市里。

他们先是饱饱地大吃了一顿,接着准备了一些移魂用的符纸、朱砂等物。然后回到了出租房。

经过昨晚的混战,这里早已满地狼藉,室内家具、灯泡等早已损坏,窗台、门板也破破烂烂地。房东是一个胖女人,她一边指挥人收拾这里的烂摊子,一边破口大骂田小远和张黑子。

三人见状,知道过去肯定没好果子吃,于是便悄悄地离开了。商量了一下,由齐琳出面,重新找了一家好一点的房子住下。

移魂对于田小远来说,已然轻车熟路十分简单。到了晚上,他只花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将自己和张黑子对调。至此,自己寄身于张钦宇的肉身之内,而张黑子也终于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张黑子。

齐琳目睹了一切,幽幽地叹道:“田小远,你能耐这么大,能不能将我身体内的那个女人给驱走?”

她的话让田小远颇为为难,要知道她体内的女人是鬼王雪妃,这个女鬼先是居住在定尸灵内,接着被龙蛊生搬硬拉地拽进自己体内,如今她寻找到纯阴身体的齐琳,岂肯轻易离开呢?

“张钦宇”说道:“齐琳,这事吧,一言半语难以说清楚。这样吧,我同雪妃沟通一下,看看她是否愿意离开。其实呢,她在你的体内,你也是有好处的。她会拼力保护你的身体不受侵害。其次,像感冒发烧这类小病小灾地,自今日起,会远离你的。当然,最关键的是寻常脏邪之物,再也不会觊觎你的肉身。这可是很多人求而不得的事情。”

齐琳一双妙目盯着他,又幽幽地问道:“你有何打算?”

张黑子魂魄初定,正躺在床上养心,听到他们说话,忍不住插嘴说道:“还能有什么打算?他可是拥有数亿财产的老家伙,嘿嘿,这可得好好使使。”

他欠了欠身子,继续说道:“我说田小远,你小子现在腰缠万贯啦,哈哈,不过,老子可救了你好几回,说吧,准备分我几个亿?”

“张钦宇”抬头望了望天花板,心说这个张黑子,又开始敲竹杠了,他不动声色地敲了敲桌子,不冷不淡地说道:“你瞧瞧,这都惦记着打土豪分田地了!老子现在四五十岁的人了,家破人亡,还怕你这嘴上无毛的臭小子么?哼哼,我劝你啊,赶紧回山东,你姐结婚还等着你押轿子呢……”

说到张静结婚,他的心莫名其妙地像针扎了一下。本想继续讽刺他两句,不由地闭口不语,想起以前的往事,心中酸酸如醋。仰躺在床上,琢磨着怎生才能将自己的肉身复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