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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三十、初见刚子

四百三十、初见刚子

“干哈呀?我很忙,有啥事非要现在唠啊?”操着一口东北口音的刚子一脸的不耐烦。

他坐在小饭馆靠窗的桌子边,看着对面的“张钦宇”和张黑子,手里的车钥匙咔咔不停地敲着桌面,发出令人厌恶地噪音。旁边坐着的还有老乡彪子。

虽然是冬天,可他们都理着极短的头发,一件黑色修身羽绒服裹着瘦瘦的身子,衣领敞着,露出小拇指粗明晃晃的金链子。

张黑子脸上挂着笑,可看的出来,他的笑一万个不自然,生生地挤出来的笑脸并没有让刚子产生好感,反而有点厌恶。

“有事,有事!这、这是港城来的张钦宇先生,说要见见你。”张黑子小心翼翼地说道。

“张钦宇”知道张黑子怕他这个姐夫,因此十分不满意张静的这个婚事。这情有可原,可此时看到张黑子就像老鼠见了猫似的说话,心中有气。娘的,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张黑子,怎么束手束脚呢?

正琢磨着,只见刚子极其迅速地瞟自己一眼,接着说道:“这老头啊?哪里来的?港城?哎呀妈呀,大城市啊!那谁,我跟你们港城的新义安的向大哥老熟啦,都是哥们。还有杨大哥,那也是经常一块喝酒。哥们,是不是遇到难处了?你说话,看在我小舅子面上,我一个电话,给你摆平!”

卧槽,这口气好大!

“张钦宇”暗自好笑,心说向大哥和杨受成这两个人物可是港城影视界的大佬,随便跺跺脚,港城就得抖三抖。人家会有你这样的哥们?呸,笑掉大牙!

“张钦宇”忍着笑,轻轻地摇摇头,也不说话,只是专注地盯着刚子看。

旁边的彪子看不下去了,一敲桌子,凶相毕露地斥道:“瞅啥呀?我大哥问你话呢?老实点,听到没?信不信我抽你?”

“哎哎,我说彪子,你这是干哈,得给我小舅子个面,知道不?”刚子摆摆手制止彪子发飙。

彪子晃动着细溜脖子,一脸蛮横地说道:“不是啊,哥,你看这老小子一脸欠揍样,问他话,连个屁都不放,我看着就生气。”

“张钦宇”意味深长地说道:“刚哥是吧,找你来,是想给你提个醒,长则十日,短则三天,你身上必发生劫难,有性命之忧啊!”

“大哥你看,这老小子是不是欠揍?”彪子腾地站起身,指着“张钦宇”骂道:“你个老不死的,嘴巴放干净点,你咒我哥呢你!一刀弄死你给逼养的。”

桌上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几个人的目光同时盯着“张钦宇”。

“呵呵、呵呵!”刚子一边摸着头,一边哈哈笑了起来。笑声中充满了鄙视和讽刺。

张黑子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忙道:“刚哥别生气,张钦宇也未必看的准,事在人为嘛!”

刚子右臂一扬,冲着彪子和张黑子说道:“你,坐下;你不要说话。”

他双手搓了搓脸,对着“张钦宇”说道:“好啊,那你说说,我遇到什么劫难?”

他掏出钱包,掏出一沓钱,啪地一下摔在桌上。接着又掏出匕首,啪地拍在那钱旁边。

“沉住气,想好再说!看到没?若是说的好,刚哥我有赏,千八百地,不差钱!若是说不好么……”刚子拿起明晃晃地匕首放在眼皮底下吹了吹刀刃,“这刀可是一个月没动过荤腥喽!”

卧槽,这是软硬兼施跟我耍横啊亲,难怪黑子看不惯你。

“张钦宇”伸手拉开羽绒服,啪啪啪,十来沓百元大钞拍在桌上,“比钱多是么?满世界打听打听,在港城,我张钦宇还是有点钱的!”

他本来想好好问一下关于他和张静的事,没想到刚子是装逼的主,看着他的嚣张气焰,“张钦宇”有心要打压他一下,免得这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

“至于刀嘛……”他卖着关子,指着刚子手中一尺长的匕首说道:“恕我直言,这把刀有点问题,不知道你发现了没有?”

“什么问题?”刚子上钩,被“张钦宇的话吸引住了,“这刀子随我走南闯北四五年,从没什么问题!”

事情到了这一步,张黑子不知道田小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左看右看,心说,这两个玩命的主可不要惹,他知道田小远并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何况,不管怎么说,他马上要娶自己姐姐,不能搞僵了。于是,他的脚尖踢了“张钦宇”一下,示意他注意。

“张钦宇”恍若未知,笑着说道:“首先,这刀子太亮,比较刺眼,你掏出来这么一晃,人家立刻就注视上你,有了防备,再想得手,就得下更大力气。”

刚子和彪子对视了一眼。彪子喝道:“喂,你懂什么,这刀子亮,是因为它质量好,杠杠的,捅人锋利。那家伙,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哈哈哈哈!”

“张钦宇”放声大笑,“是吗?这刀子真的这么结实、厉害?可否认我看看这刀?”

刚子把玩了两圈,递到“张钦宇”身前,“你说,我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什么道道!”

“张钦宇”不慌不忙地说道:“但凡是上好的兵刃,必是通体黝黑具有很强的吸光效果,这刀太亮,这一茬就不说了。第二点是必须锋利坚韧削铁如泥!你看看这破刀,跟稻草没啥区别,就是一废物!”

“张钦宇”嘴上对匕首大加贬斥,同时,手上一手拿刀柄,一手拿刀刃,暗运真力,只听啪地一声脆响,那匕首应声而断。

“哎呀!你这是……”刚子和彪子脸色突变,不约而同地站起身。

“看到没有,你看看这断口处的钢,简直就是钢渣子,唉,你看看!看看!”

“张钦宇”一边说,一边拿着掰断的刀刃,继续掰,啪啪啪,几声响后,那匕首被掰成火柴棒长的数截,横七竖八地挺尸在桌上。

“张钦宇”往前一推,冷笑道:“就这破玩意,也就吓唬没见过世面的毛孩子,你们还敢在我面前撒野,哼!信不信我现在就能弄死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