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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五十一、上海来的电话

四百五十一、上海来的电话

田小远无比感动,他握着黑无常的手,连声说道:“好人、好人呢!求你们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顺便告诉我进出肉身简单方法吧!”

黑无常厉声斥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若学会进出肉身,用来巧夺别人寿元,那如何是好?不要得寸进尺,我等去了!”

说罢,他们收起铁链,眨眼间消失在夜空中。

田小远探了探舌头,心说稀罕么?你当老子不会呀,我只是想找个简单易行的方法而已。

他看看天已大白,心说得赶紧找到张钦宇,免得太阳一出,给跑丢了。

想到这,他将自己的肉身重新放在行李箱内合拢,跳出窗外径直朝着冷冻车的气味寻去。

张黑子早已开车将冷藏车逼停在转盘路的路边,并大声训斥着那个车主。

齐琳焦虑地守在车厢内,看着一动不动地张钦宇发呆。

没一会儿,田小远便找到他们,摇身一晃,念着咒语钻入张钦宇体内。

待魂魄与肉体融合后,这才睁开眼揭掉头上的符纸说道:“齐琳辛苦你了!”

“谢天谢地,你可终于醒了!”齐琳欢呼道,脸上露出的微笑似乎并不像作伪。

“张钦宇”叹道:“嗯,这一次可真是凶险无比,我差点被张太给干掉。”

说着话,忽觉的喉咙有点疼,伸手摸了摸,不知何时,那木牌早已不见了踪影。

“田小远醒了么?哎呀我的泰山佛奶奶!你狗日的可吓死我了!”张黑子奔跑过来,看到“张钦宇”正和齐琳说话,高兴地脸都乐开花。他见“张钦宇”摸喉咙,知道是寻找木牌,伸手从口袋掏出黑黝黝的东西,说道:“趁着那你没有知觉,我把你嘴里的木牌给抠出来了!哎呀我的神,可费了老鼻子劲呢!”

田小远接过来,仔细一看那木牌,除了温润之外,似乎还刻有几个字,他摸了摸口袋,想找手机看一下。

张黑子又伸手摸出手机,嘿嘿递过去,说道:“找手机呀,在这儿呢,刚才有人打电话,我怕有什么急事,便帮你接了。还没来得及还你呢。”

“张钦宇”有点生气,忍不住说道:“卧槽,你可真厉害,幸亏你不是同性恋,若是男同志,我岂不是要失身于你?”

张黑子知道他在讽刺自己肆无忌惮地摸他东西,他脸皮素来厚如城墙,毫不脸红地咧着嘴笑道:“你还别说,我若是男同,早就把你给咔嚓了!哪里等到今天?”

“张钦宇”拿他也没办法,打开手机手电筒功能,仔细照了照木牌,上边刻着几个曲里拐弯的文字,背面侧身一个地图状的东西。心中纳闷,难道是藏宝图什么的?不会那么巧啊!

张黑子见他只顾看木牌,急道:“你狗日的倒是说说结果啊,没看到我和齐小姐着急么?”

“张钦宇”叹了口气,说道:“张太魂魄灰飞烟灭,雪妃、雪妃也……”

“你说啥?也?也怎么了?我跟她可是拜过天地的正式夫妻,虽然是梦中,可也算,你狗日的怎么完好无损?”张黑子有点急,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挥起巴掌啪地一下。

“张钦宇”也不反抗,默默地承受了这一记耳光,忧郁地说道:“她是为我而死,我得做完答应她的两件事。”

“不行!那两件事得我来做!你不许插手!”张黑子蛮横地争道,“你名不正言不顺!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吧。”

“张钦宇”点点头,说道:“第一要翻阅史书,找到她的生平经历;第二要根据她的生辰,做一场法事,以送她能重新投胎。”

“这――”张黑子瞠目结舌,这两件事都不是自己擅长的,这可怎么办?他抬头看着“张钦宇”,又看了看齐琳,方才大包大揽地将事情包揽过来,如果立刻反悔,还不得被齐琳看扁啊。

他想了想,说道:“嗯,这两件事一定要办好,我只有亲自去办,才能放心。田小远,念在你和雪妃也相识的份上,我允许你帮我一块办。”

说罢之后,他扭头对齐琳说道:“齐小姐,现在事情已经差不多了,我们去休息一下吧,你看看你,一夜没睡,黑眼圈都出来了。”

齐琳还没说话,“张钦宇”摇摇头,说道:“不行!咱们得赶紧去救你姐张静!张太已死,他肯定――”

“姐!!!”张黑子突然想起这一茬,打断田小远的话,说道:“还愣着干嘛,走走走,齐小姐,你先去宾馆休息,我们回头找你!”

他拉着“张钦宇”就往车里跑。齐琳叹了口气,还是跟了过来。

两小时后……

张静躺在医院雪白的病床上,眼睛紧闭,脸上显示出极不正常的白色,葡萄糖注射液滴答滴答滴流入她的身体。

张黑子在旁边坐着,眼泪滴滴答答地流着,他抽抽搭搭地说道:“这是啥事啊!要报应也是报应在我身上,害我姐干啥!都是我贪钱,才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姐、姐!!你醒醒!”

“张钦宇”站在走廊上,他不停地踱步,走来走去。显示出焦躁不安地神情。

齐琳娴静地坐在咖啡色的椅子上,低头悄悄地看着“张钦宇”的脚步一下一下地走来走去。现场的惨景是触目惊心的,几具尸体横在地上,除此之外还有两具干尸。她对现场的惨景已经司空见惯,甚至从某种意义上讲,还没自己见过的场景凄惨。

“齐琳,我需要马上去上海!”

“张钦宇”停下脚步,走到齐琳身前,看着她的脸,郑重其事地说道:“我必须马上去上海!”

“你是老板!谁能管的住你?要去就去,我马上办理机票就是了!”齐琳淡淡地说着。这次雪妃再也回不到她的身体了,她应该感到高兴开心。可她并没有感受到那种兴奋,反而“张钦宇”低落的心情让她也似乎有点郁闷不乐。

“可是不行,张静昏迷不醒,我此时难以离开!”

“张钦宇”忧愁地说道,“唉,等等吧,也许过一会儿,她就会好!”

他嘴里这么说,脑海却想着那个上海打来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