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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原来他是……(2 / 2)

“这棵梨树叫梨花伞,是一有才学的游客取的名字。”离惋为他们介绍着。

苏若瑶此时想到什么,轻闭上眼,沁出的泪珠如梨花瓣上的露珠晶莹。

就这么着,到避暑胜地梨花山,已是别样一番景色。上次来时满山梨花开,这次来时梨花已片片飘落不断,如雪花飘落,另是一片美景。苏若瑶好想再梨花树下与飘落的花瓣共同起舞,怎奈今日有重要的事。

她和程延仲是跑着上山的,来到三清观前,却见众多道徒们寡言少语,气氛悲凉。不知怎么回事,程延仲上前问:“请问你们浊月道长在哪里?”

“这么喧哗大声干什么?”又是那个脾气暴躁的大弟子离怨,对程延仲的吵闹很不客气。

程延仲想发火,但苏若瑶握他手止住了:“离怨道长,我们请求见浊月道长一面。”

浊月已然是老了,一丝余气吐出:“贫道归天后,离惋掌管三清观,尔等均听从离惋指示。”

“徒儿,徒孙遵命。”一众道徒喊着,声音不齐,但可见有落泪者。

离惋跪在浊月的病床前,接受三清观的传世信物――玲珑鞭。

之后,离惋向浊月保证,一定遵从他的遗愿,管理好三清观,将道教传承下去。

苏若瑶捂住嘴,不禁要哭出声来:浊月道长,你不能死!

选好了接班人,说了遗愿,该是没有留念的时候了,但浊月道长却还是使出丁点余力:“都出去吧,离惋,让程延仲和苏若瑶留下。”

苏若瑶比他更懂,浊月此时需要的是亲人宁静的相陪,可程延仲却控制不住地吵吵闹闹。

浊月也被他说的话给伤心了,但他的伤心都随着时间的蹉跎而变得淡定了:“这十年来,我一直在忏悔,其实我最爱的是培秋,只是那时被人蒙蔽了眼和心。培秋看似柔弱,但是对爱情很固执,一直恨我,她怎么就放不下呢?这也许是一念永恒吧?我也不能说自己放下了。”

程延仲一挥掉大把的泪:“姑父,为什么上次没能见面,这次却是这个样子了?”

苏若瑶想让程延仲安静些,可是看他的样子,是要将不舍的情绪全部发泄了。她觉得自己是程延仲的未婚妻,也应该称浊月为姑父,那么这一跪是不可免。

“延仲你快出去。”浊月再催了一遍,程延仲回头诧异地看了一眼,不情愿地离开了。

也不是他疑心重,只是在他所知的范围内,里头这三个人的关系并不深,可谓是萍水相逢,有什么需要在临终前交代呢?更让他不放心的是:离惋那小子长得俊逸,而且是个没有接触过女性的道徒。若瑶那么漂亮,他该不会有什么想法吧?

程延仲就这样坐在外边,跟其他道徒一起哭着。

里面,浊月是摊开了话说:“苏若瑶,以后离惋接替我的位置,他也已知三清观历代馆主所传下的机密,也就是程家的魔咒。你有什么事就去问他。”

浊月跟她交代最后一事:“苏若瑶,好好帮助延仲,做他的贤内助。但是要记得,凡事有如千年古树,亦有如夏蝉冬雪。”

“是的,我谨记在心。”苏若瑶含泪念着,虽还不知这句话的意思,但是浊月道长的话肯定没错,就牢记吧。

最后,似乎是死神来临了,浊月开始呼吸急促,原本病得无法的身体却全身动弹地厉害,这是呼吸困难的表现。见他眼睛翻白,都知他已到了最后一刻,程延仲赶紧握住他手:“姑父。”却不知该说什么了。

浊月此时是眼对苏若瑶和离惋的,他拼尽最后一点力气:“我,是,程家,这一代人里,受魔咒死去的第三个人。”

苏若瑶虽也有几滴眼泪,却更多地是疑窦,她将自己想到的问题全向离惋说出:“离惋道长,你现在是三清观馆主,想必我刚才的疑问对你来说已是心知肚明吧?”

“苏若瑶,你的意思是这些问题很简单,所以,我也不会为你解释,你会很容易想清楚的。”离惋的回答相当于没有回答。

苏若瑶没能从离惋口中得出什么有用的话,却只知道浊月的死因是胰腺癌,已到晚期了。

他们两个走在前面,一个冷静,一个疑虑,却把程延仲丢在后面,此时失去亲人的他正需要苏若瑶的细细安慰,可苏若瑶却和一帅气小道士说地有滋有味,他不满了:“若瑶,你难过就难过,这事也要询问道长吗?不就是伤心吗?不需要道长大人来为你解开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