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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倦第33节(2 / 2)


  这个念头在周笙白的心里渐渐变了质,他看向丁清故作认错态度陈恳地低下头,露出的那一节白皙的脖子,他想舔她,舔遍她身上的每一处,假装自己已经吃过了。

  或可轻轻啃咬,只要不弄出血,怎么都行。

  周笙白的眼神能吃人,丁清低着头什么也没看见,只觉得脖子那处像是被人摁住了一般,可也没被谁触碰,就是有一股无形的压力,让她不能轻易抬起头来。

  没过一会儿,却是周笙白主动拉起了她的手道:“走吧,带你去吃饺子。”

  丁清哎了声,心想老大也没真生气。

  只是视线又落在周笙白牵着自己的手上,始终有些别扭地挣了挣。

  周笙白抓得更紧了些,他目光朝前看,入眼所见熙熙攘攘的人群,其中有不少人的目光朝他们二人身上瞥来。女子多是在看周笙白那张脸,男子有些捉鬼的本事,一眼就看穿了丁清不是人。

  周笙白的心思不在这些人身上,他还在想丁清,便道:“以后这种事只多不少,难道你次次都要给人下五泄咒?”

  丁清问周笙白:“我给人下咒,老大会不高兴吗?”

  周笙白没吭声,丁清又问:“我给人下咒,你会赶我走吗?”

  周笙白抓着她的手忽而一紧,脱口而出:“不会。”

  丁清松了口气,坦然道:“那我下次还敢。”

  周笙白一时无语,心想还真是她这性子能做出来的事,但紧接着丁清又说:“我的本意是想让老大高兴的,如果老大实在不高兴了便告诉我,我就不做了。”

  丁清被周笙白带到了一家看上去便价格不菲的酒楼门前,望着人家五层楼富丽堂皇的门面,她觉得来此吃一碗饺子实在不值得。

  眼见周笙白就要拿珍珠出来了,丁清默默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粒银子交给门前迎来的小二,开口要了两碗饺子。

  盛品楼是云川城的老店了,没什么狗眼看人低的恶习,小二规规矩矩领二人去了角落一张小桌坐着,便让后厨弄两碗水饺端上来。

  周笙白见那小二还从账房处给丁清找了块更小的碎银子递回来,于是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手心里躺着的珍珠,问丁清:“你哪儿来的钱?”

  丁清一愣,将碎银子攥紧了一下,随后又顺着桌面递给了周笙白道:“之前老大给我珍珠去平水镇里买吃食,我剩下的。”

  她没周笙白那么大方,穷惯了便知道节省,拿到珍珠的第一时间去的是当铺。只是平水镇毕竟是小地方,当铺的人太抠,给的银子值不起珍珠的价值,但也好过直接用珍珠换食物。

  丁清买了东西有剩余便想自己存着,日后给周笙白换个披风什么的,毕竟她先前买的那块黑狐披肩人家根本看不上,天再冷也没见他围过。

  周笙白瞥了一眼被送到自己跟前来的碎银子,眉心轻轻皱着,他没想苛待小疯子,这么点儿指甲盖大的银子,她都小心翼翼地揣着,周笙白心里不适。

  于是他将银子和珍珠一同交给了丁清,丁清被他这举动弄得有些无语,还要猜测老大这是什么意思?

  要她保管?

  “拿着啊。”口气有些不耐。

  丁清哦了声,举双手捧过,恰好此时水饺上桌,她也就没多嘴一问,心想就给周笙白收着好了,等他哪日要用钱了,自己再拿出来。

  两碗水饺,周笙白没吃,丁清只能自己全吃了,还得了个周笙白那‘你果然胃口很好’的眼神。

  盛品楼的饺子的确比平水镇那小地方做出来的好吃多了,丁清吃得顶到了嗓子眼儿,但也觉得满足,离开酒楼时还给周笙白夸了一嘴,说老大你不吃简直太可惜了。

  周笙白见她小脸吃了暖的变成红扑扑的,直想上手去捏。

  他道:“走之前再带你来吃一次?”

  丁清应声点头,真挚地感叹了句:“老大你真好,我真是跟对人了。”

  周家的闭苍山庄在云川城背靠的那座大山上,从远处看与山下的周家上下连成一线,其实二者之间并无可通道路,要想上山,还得从城门出去绕去城外。

  当初周家门下弟子众多,毕竟是五堂中历史最久远的那一脉,弟子收了许多,统分门内与门外。

  门内弟子在闭苍山庄,门外弟子便在城内山下的周家。

  只是事出前两辈,多了周笙白,加之周椿一个女子当上了堂主,周家的人丁也就渐渐少了许多,为了方便周家便都统到城内,闭苍山庄渐渐闲置下来。

  周笙白以前来过闭苍山庄,即便十多年道路形状变了,但大致方向没改。

  今早他们入城后山下雪停了,可一旦走入山里仍旧可见几片雪花飘零下来,满山被雪白掩盖,道路易滑不好走。

  丁清跟在周笙白的身后,一双眼光看山形了。

  闭苍山庄几乎位于山顶,近年来那里长了许多树,但若仔细看依旧可看见山庄正门前有个偌大的平台,台前六面石墙,上可画符,专供门下弟子素日练习所用。

  丁清走到平台前,目光在六面石墙上扫过,上面还有一些符文残留的痕迹,索性没有完整的,她不受其扰。

  石墙上爬着青苔,山庄正门掉漆斑驳,地面的角落也吹满了落叶,这地方许久不曾有人来过了,就像是被遗弃了一般。

  周笙白站在闭苍山庄门前看了许久,片刻垂眸后道:“你在这儿等我。”

  “好。”丁清点头,周笙白走出几步,又回头朝她看去。

  小疯子已经背过身去,满是好奇地打量墙壁上的符文,根本没想过要问他去哪儿,做什么。

  如此一想,周笙白略微蹙眉,提步离开。

  曾写满符文的墙面上的确没有一张完整的符了,不过丁清从这些痕迹里依稀可以看见当年周家的兴旺荣耀。

  写符者以纸书,以瓦书,以石书,甚至有厉害的,凭空便可对气书符,丁清知道周椿便有这本事,只是她的本事有限,能凭空画出来的符不多。

  丁清看着这些符心里在想,周笙白也是周家人,是否也会些画符之术?

  山间的风过于冷了些,丁清缩着肩膀对着双手哈了口气,眼神于石墙上流连,倒是真在这石墙上看见了周笙白留下的痕迹,不过不是符文,而是爪印。

  她弯腰细瞧,手指触上了冰冷的墙面,轻轻滑过爪印凹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