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业废水排放的通道中有股难闻的味道，刘枫捏着鼻子缓缓走了进去，一股更加浓郁的气体传出。

  刘枫捏着鼻子叹道难闻极了，怎么一股福尔马林的气味？

  他从药包里拿出一件测量神器，名曰闻天皿，是一个半圆形的器皿，里面有红色的药块，用来判断气体的成分。

  如果气体有毒的话，红色药块会瞬间融化。

  测量后，刘枫发现，红色药块在缓慢的液化。

  这说明类福尔马林的气体具有镇静作用。

  刘枫有五毒不侵的体魄，所以感受不明显，如果让一个普通人闻不远处传来的气体，会觉得身子发软，剂量浓郁处可能会昏迷睡着。

  “里面放镇静剂干嘛？”

  刘枫越发靠近出水口，一道生锈铁围栏出现在眼前，工业废水都是从围栏中排出的，大概比刘枫脑袋大上一点点，这意味着刘枫得像蠕虫一样爬进去。

  动作是挺糟糕，刘枫腹部紧贴着工业废水，将铁栏杆取了下来，然后钻入其中，他动作麻利，附近的灯光暗淡，没人发现他偷偷潜了进来。

  幸好他机智，选择了这边，如果方向选错，可能会遭遇灭顶之灾，因为清泉正是小红屋里的人用来洗防毒面具，或者采取食用水的地方。

  刘枫扒在一根大管子上，源源不断的工业废水正是从管子里排除的。

  工业废水也很可疑，里面是制造什么工业品吗？

  他粗略的扫了下附近的环境，就是一间单独的处理废品的房间，废水往这里排放，碎裂的防毒面具也丢在室内，还有棕黑色的药瓶。

  刘枫捡起药瓶闻了下，一股不算难闻的味道钻入鼻中。

  “这是？营养液？”

  他又搞不懂了，又是稀释镇静剂，又整来了营养液。

  难道是在养一个身体虚弱，无法进食，且带有暴力倾向的精神病人吗？

  他试图寻找其余线索时，听到啪嗒啪嗒的脚步声。

  “大j，新的实验怎么样了？能成吗？”

  “我哪知道，你得去问大c，他管这事儿。”

  听起来像代号，以代号区分对象方便管理。

  “我去开闸放水了，今天的俩着实有些多。”

  “排泄量吗？”

  “不！营养液！她吃的太多了！！”大j抱怨道。

  “今晚还得打扫垃圾室呢，没人权啊。”说罢大j打开了垃圾室的门，且与同伴挥手告别着。

  刘枫就躲在门后，大j推了一辆小车，里面密密麻麻全是装营养液的瓶子。

  “这么多？”刘枫好奇了，营养液的价格不算昂贵，但数量积攒多了，将是一笔不菲的钱财，小车中营养液合起来得花两万才能购买，这饲养成本不低啊。

  刘枫突然想起名为“小青”的那只状入恶龙的大蜥蜴，如果成年后，会喝这么多的营养液吗？

  他们是在养龙吗？刘枫摇头打消了心中古怪的念头。

  大j将空瓶倒下后，拍了拍手掌，他显然没注意身后有人在接近。

  正当他准备回身时，刘枫拿着一块湿布，捂住了大j的鼻子。

  “嗯……啊……”大j双眼朦胧，沉沉的睡了下去。

  一小盒催眠水的威力能让他睡到第二天晚上。

  刘枫扒下大j的制服后，换在自己身上。

  颇有种生化危机的感觉呢。什黑色的防化服，上面还印着一个保护伞公司的标致。

  尼玛，等下不会让我去干舔食者吧？刘枫摸着配枪，好在他们出行都是带防毒面具，声音可以模仿，混入其中应该不会有啥端倪。

  小红屋的地下是挺庞大的结构，大j制服上，有一个小本子，打开后里面记录两个性命。

  “斑鸠和云雀。”

  “斑鸠的日常起居状况。”

  “云雀的日常锻炼状况。”

  “斑鸠的心情观察。”

  “云雀的放风记录。”

  “斑鸠的营养液进食数量。”

  “云雀的病毒承受能力。”

  “病毒承受能力？”刘枫眯紧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