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未婚妻。”

  “所以啊，你就这么对你的未婚妻吗？还是说你仍然当我是一个孩子，是你养大的孩子？真的像别人所说的那样你认为只有自己养大的才是最亲的吗？我不是孩子了，我是成年人，我谢谢你养大我。”

  我疯了，我想我真的疯了，我不知道我怎么能用这样的话重伤我们两个人，这句话别人可以说，唯独我们之间不能。

  “……卓尔，这句话你不该说。”

  我张了张嘴，望着卓风脸上的伤心瞬间没了怒火，垂头看着地面，半晌才鼓足了勇气道歉，“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我只是想带你去看看你要的答案。”

  还有什么必要呢，出了事才知道跟我解释，真的来不及的。“卓风，我现在不想知道了，事发之前你告诉我，或者你回来的时候第一时间跟我解释，我肯定会接受，在我质问你的时候才对我说，我真的不想知道了，真的。”

  “我必须带你去。”

  我用了力气才将手从他手心里抽出来，往后面躲，“你回去吧。”

  “走！”

  卓风也有点生气了，一弯腰，捞我往外面走。

  车子疾驰到了郊外，是墓地。

  “你不是想知道吗，我们说清楚，当着徐娇娇的面说清楚。”

  我心虚的站在墓地的石阶下不敢上去，面对徐娇娇，我仍然是有些害怕的。

  一节一节的石阶上，好似布满了沉重的泥土，粘着我的鞋袜，叫我寸步难行。

  卓风一直坚定的牵住我的手，走在最前边。

  我偷偷的打量他的侧脸，紧抿的薄唇上布满了紧绷。

  “到了。”卓风转身看向我，拉着我上去。

  站在徐娇娇墓碑前，我一直盯着那照片看，她的年龄一直停留在这个时候了，永远不会变。

  我弯腰，擦掉照片上的灰尘，冲她笑笑。

  “徐娇娇的死因查到了。”

  我一怔，茫然回头看他。

  “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我不知道？顾程峰知道吗？”

  “知道，就是这次回了法国之后。”

  “到底怎么回事。”

  “是她自杀，不过不是在河边，就是在家里，是她自杀，阿姨当时不在家里，自然是不知道的，是徐娇娇安排好了这一切。李思念知道一些，却没当做一回事，李思念自杀的时候自己亲口承认的，她说徐娇娇的死跟她有关系，她说了我喜欢的是你，临时跟我结婚，徐娇娇不光为了要争抢家产，还想要趁机将你送走，好在我发现及时，后来去找你也是担心你。只是她自杀不光因为我们，她已经癌症晚期，早就叫人安排好了送你回山里继续做代孕，文件全都在李思念那里。”

  嗡！

  我的脑袋一阵嗡鸣，太过震惊。

  我瞒着你是因为我也在查找过去的一些文件，李思念不肯交出来，顾洛在帮我，但是可以确定，徐娇娇当时找的就是你跑出来的张家。

  所以才会有之前张家的孙子带着人去学校找我的事情？过去了好几年，他们家依然不肯放过我？

  我惊骇的睁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