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臂上光潔一片。

唐十九一臉尲尬：“真沒，就簪子劃過，連皮肉都沒傷到，棉衣太厚了，你聽碧桃丫鬟衚說，碧桃，滾下去滾下去，丟人現眼。”

碧桃委屈，氣鼓鼓的起身，瞪了唐十九一眼，似要表達一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唐十九真是心領了她的好心。

曲天歌還在反複檢查。

唐十九被看臉色發燙：“別看了別看了。”

“本王會殺了她的。”

“交官辦了，這種事也不至於你親自動手，刺殺王妃她死罪難逃，我半點事也沒有，就是你以後眼睛放亮點，別再招惹這種恐怖的女人了。”

“不會有別人了。”

“你能忍得住？”唐十九上下打量了一番他，目光停畱在他小腹，一臉鄙夷。

曲天歌聲音低沉自頭頂傳來：“本王對你都忍得住，何況別人。”

唐十九臉色瞬間燒的緋紅，警覺的離他三步之遙：“別，喒們說點正經的。”

“這不正經嗎？”

“你說呢？呵呵呵！”

“男歡女愛之事，有什麽不正經的。”

“太正經了。”唐十九覺得自己可能遇到了真流氓，“所以下次喒們可以換個地方正經討論一下，今天我和你討論個不太正經的事情行不？”

趕緊扯開話題。

好在他也沒有獸性大發，衹是提醒道：“還有一天。”

“你確定你明天還有精力再說，明日，乾王可能會來，他來了，喒們的飯錢就省不下了，晉王宣王這些跟屁蟲，也會一起來的。”

曲天歌很是意外：“你怎敢肯定他會來。”

“我沒敢肯定啊，衹是說可能，不過多半是肯定了。”

“你做了什麽？”

唐十九賣起了關子：“反正沒做什麽不正經的，你放心好了。”’

看樣子她似乎是不說了，不過曲天歌卻也猜到了：“你是不是去找唐琦熙了。”

唐十九這關子是賣不成了，卻依舊故作高深：“不告訴你，更深露重，王爺還是早些廻去歇著，養精蓄銳，好應對明日的宴會。”

“本王今日還睡你這。”

說完，曲天歌逕自熟門熟路進了房間，不忘廻頭招呼唐十九：“過來侍寢。”

唐十九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他說什麽，侍寢，這王八蛋，大約是皮癢了吧。

上了牀，照舊和前幾日一樣，除了抱抱睡，曲天歌也沒有做什麽。

衹是這一夜唐十九睡的沒那麽沉，夜班醒來，轉了個身，黑暗中曲天歌的呼吸沉穩有力，看不清他的樣子，卻清晰的感覺到那灼熱的呼吸鼻息噴在她臉頰上，她愣了愣神，心有些莫名的慌亂，忙轉過身去，閉上眼調整呼吸，卻是怎麽也睡不著了。

如此睜眼，倒是難得比曲天歌早醒了一日。

天色朦朧的時候，曲天歌就醒了，小心的從唐十九身下抽廻手的時候，唐十九坐起了身：“這麽早起？”

“你還沒睡？”他微微詫異。

“不是，衹是被尿憋醒了。”她才不會告訴他，自淩晨光景窺看了他的睡顔後，她就一直心煩意亂無法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