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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HE后我连夜跑路[快穿]第172节(1 / 2)





  话音刚落,爆炸般的惊雷陡然响起。

  同一时刻。

  明月峰花香幽浮的暖阁里,斜倚着软榻吃葡萄的宋岫抬眸,撩开竹帘,遥遥望向无端阴沉下来的云,【世界意识又抽什么疯?】

  他最近安分得很,一点也没欺负主角。

  【八成是你家那位闹出的动静,】监控功能被关,吃瓜失败的4404费解,【干嘛不让我盯着点。】

  确定道侣契对面牵连的气息仍然强大平稳,宋岫摸摸小指,重新跌回榻间,【他想瞒,我当然要配合些。】

  左右霍野不会伤害自己,他完全能暂时压抑下好奇心。

  【啧啧啧,老夫老夫了还玩惊喜,】平白无故被塞狗粮,4404故意追问,【正事呢?比如原主被冤枉的真相。】

  脸颊鼓起,宋岫一边咬碎葡萄一边答:【我大概有些猜测。】

  唯独缺少证据。

  报酬为天外陨铁的师门任务、刚刚好卡在让花容受伤又不致命的秘境、察觉护山大阵异样的巡逻小队、包括深夜闯进地牢的楚风……

  复盘全局,所有导致原主滑向深渊的关键节点,背后都或远或近地站着一个模糊却真切存在的人影。

  执法堂长老,邢冥。

  原著里关于对方的描写极少,比背景板一样的霍野更不如,每次出场,都像主角大出风头后“无情的夸赞机器”,淹没在几笔带过的“众长老”间。

  邢冥戏份最多的剧情,便是楚风死后、对方怒极拔剑、执意要柏长舒给自己一个交代,当时邢冥的悲痛不似作假,宋岫亦没有特别在意。

  毕竟他的任务仅是替原主赴死,人设受限,花容又已转世,青云门潜藏的内鬼能否被找出,于宋岫而言毫无意义。

  如今再细想,这位表面平凡严苛的执法长老却处处透着诡异。

  比如,一个化神期的修士,到底要多粗心大意,才能被金丹期的楚风偷了令牌?

  最开始,宋岫只以为这两人蛇鼠一窝,邢冥是特地帮徒弟实现心愿,假装失察,放任楚风欺辱原主。

  谁让结局之前,青云门都没有再发生任何动乱。

  但近来宋岫闲时反复翻阅原著,终于在番外大段大段关于主角的飞升之喜里,找到了关于下任掌教的描述。

  ——师尊冲和坐化,师叔霍野云游,青云门最年轻的掌教白羽,就将令牌托付给了一位资历最深的长老。

  经过4404调查,除开前两者,“资历最深”这四个字,对应的正是邢冥。

  若强行把此间种种尽数定性成“巧合”,宋岫实在无法说服自己。

  思过崖下,最深处的地牢中,听到同一个名字的霍野眉目冷肃,沉默盯紧法阵内虚弱落泪的残魂。

  “……师父、师父说,他怜我相思之苦,愿意成全我,与花容双宿双栖,”风中烛火般摇摇晃晃,敛去狰狞死相的楚风茫然伸手,呆呆盯住自己掌心,“然后,然后我不知怎么了,一听到花师弟拒绝,倏地急怒攻心。”

  “明明他已拒绝过很多次,我也仅仅是想救他出去,但……”

  那些肮脏下流、弟子间传来传去的诋毁,忽然一股脑钻出,霸占了全部神思,一句句逃脱自己的喉咙,刺向诚恳朝自己道谢的青年。

  看着对方由错愕转到痛苦的表情,楚风居然像被蛊惑般,感到种可耻又微妙的畅快,这畅快又催促着他,将那些深夜梦到的妄念一一实现。

  于是他伸手,探向那火红漂亮的尾巴、探向青年隐隐露出白皙锁骨的衣领。

  再回过神,是因为颈间汩汩流出的鲜血,指骨被折断,他浑身痛得要命,麻木迟钝地意识到,自己惹了花容生气。

  为什么。

  自己本是打算……

  记忆就此中止,楚风懊悔且困惑地陷进无边黑暗,直到炸响的雷声将他惊醒。

  “花容呢?他还好吗?”双目通红,楚风急急去抓冲和的衣袖,却被淡金阵法隔绝,“都是弟子的错,弟子糊涂,请掌教明鉴!”

  一面之词不可轻信,冲和回身看向霍野,试图询问对方的意见,后者却神游天外,只顾着发呆。

  并非谎言。

  霍野想,短短几秒的连接,令他能轻易分辨楚风所言的真伪:濒死之时,对方的确未想过反击。

  可霍野却难以开心。

  恍若独属自己的珍宝被觊觎,他听着楚风一叠声的告白,念着青年被唐突前的不设防,竟感到妒忌。

  “这便怪了,按照邢冥的供词,应是你私自偷了他的钥匙才对,”罢工的师弟指不上,冲和运气舌尖,厉声呵斥,字字句句直击元神,“楚风!假如你问心无愧,可敢在紫霄峰正殿广场、当着所有同门的面与师尊对峙?”

  偷?

  阵法中的残魂猛然一颤,似是怀疑自己听错,对上冲和写满肃穆的眼睛,又迅速稳定,“弟子愿意。”

  “在此之前,我能否再见花师弟一面,”膝盖微弯,楚风无声跪地,“弟子有罪,必得向他叩首请罚。”

  ——“不许。”

  未等冲和应声,霍野就冷冷地抢先。

  “他已因你被逐出山门,妖丹尽碎,声名狼藉,”凭空拿出个刻满符文的白玉瓶,霍野将残魂收进其中,毫无掩饰地讲起青年当日惨状,“胸口还挨了一剑,是柏长舒,在你师父的催促下,用若水,打着为同门复仇的大旗。”

  “见他?”居高临下,霍野漠然垂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