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知道这个节骨眼上不应该讨论其他无关紧要的事，但他发现有点忍不住。

于是他敲了一下桌面，拧着眉，“为什么儿子便宜？”

虽然，两个都便宜到他觉得这数后面还得加两个零。

“因为女儿要富养！”这还是顾盼安问学长学姐取的经，微微扬起的下颔透着那么一分骄傲，但瞬间也落下了。

有什么好炫耀的，穷养富养，都是她一个人养。

“好。”封易瑾算是答应下来，重新修改桌面的文档。原本想把金额多写一点，但一想到那孩子也不是自己的，心里莫名就起了一股子不爽，就顺着她说的写上去。

顾盼安那嘴角是越抿越往下了，后面几条是她自己提的，当然也没其他花样，于是就这么拍板了。

但看到封易瑾要打印的时候，顾盼安突然又说：“定个期限。”

“什么期限？”封易瑾抬头看她，那眸里真的存在被突然发问的疑惑。

顾盼安被那漂亮的凤眸一撞，差点忘了自己原本要说的是什么，好歹在对方问询出第二声的时候反应过来。她认真严肃的抿唇，“婚姻期限。”

修长的手指停了好一会儿，仿佛代表着主人的迟疑和烦躁。

半晌后，封易瑾敲了一下空格键，7;150838099433546“你说一个？”

“等宝宝快生的前一个月离！”她要带宝宝跑得远远的，省得这个爸爸不喜欢，让宝宝在幼年时候就留下深刻的不能磨灭的坏印象！

“法律有规定，妇人妊娠期间不能离婚。”封易瑾扫了她一眼。

顾盼安发誓，她从那一眼里面看到了鄙夷！！

什么啊谁会去研究那个东西！

顾盼安抿唇改口道：“那就等宝宝一生下来就离婚。”

“爷爷那么想抱孙子，你生完就走？”封易瑾质问，带着一些严厉的语气。

顾盼安原本还觉得此时此刻自己占了上风，一看到他这样，马上就怂了，可怂了之后又觉得自己没出息，强迫自己硬气起来。

“那、那就我们自己离婚，然后晚点告诉爷爷，让爷爷多看看宝宝！”

“勉强同意。”封易瑾说着，打下这附加的一条。

等他写完，顾盼安才注意到很重要的一件事：这样加一条和之前没加不是一样吗？她当时要表达的离婚，就是两个人彻底分道扬镳的时间啊！现在领了离婚证，之后还要在同一个屋檐下住着，那不是找虐吗？

再说了，两人一离婚，他恐怕迫不及待把慕尧给娶进家吧！

到时候和慕尧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还能有她和宝宝的好日子过？

这么一想，这个协议的bug太多，需要一条条都给细致化。

见顾盼安不说话，封易瑾随口问了句这样好了没有。

谁知道顾盼安突然大爆发，“没有没有没有，没有好！”

封易瑾：“……”

之前两人势同水火，差一点打起来的气氛早已经消失殆尽。

只剩下顾盼安小学生似得较着劲儿，“要补充的太多了，我说你写。”

封易瑾没异议，应了一声“好”。

鬼才知道，为什么这种仿佛只是一个笑话存在的协议，竟然让一分钟几十万上下的堂堂封氏总裁封易瑾，删删减减浪费上一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