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的视线落在燕夏身上，狐疑地看着她。

燕夏原本还洋洋自得，为自己的办法沾沾自喜。可对上楚辞冰冷怀疑的视线，她就愣住了。

“照片哪儿来的？”楚辞淡淡询问。

可燕夏却听得心惊胆战。

分明只是再平常不过的语气，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听出一丝丝危险的意味。

她几乎毫不犹豫脱口而出：“我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就突然有个陌生人给我发这个照片。阿辞，这照片……”

“假的。”楚辞毫不迟疑。

“怎么可能是假的？”燕夏下意识惊呼出声，忘了控制自己的情绪。

“那你说说，为什么不可能是假的？”话说到这份上，楚辞的眼神已经逐渐冰冷。

燕夏面色惨白，唇瓣翕动，害怕的要死，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她不说话，楚辞却也不打算放过她：“这照片是你找人拍的吧？”

燕夏下意识否认：“没有，不是我。”

“你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你。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而且，我也想不到你会做这种事情。这么多年不见，你到底经历了什么，鬼变成这个样子？”

楚辞探究的眼神落在她身上。

燕夏感觉自己的所有秘密都好像被他的眼神看的一清二楚，无所遁形。

“阿辞，我，我只是……我不在的时候，都是她在陪着你。而现在，我又变成这个样子，不像以前那么完美。我不确定你还会喜欢我，所以，所以我……”

燕夏无与伦比。

楚辞看着她的样子，眼底却划过失望。

他熟悉的燕夏绝对不是这个样子的。

慢慢只是短短几年，就能让一个人发生这么大的改变？

燕夏偷偷瞥楚辞的表情，看他依旧没有情绪，当即住了嘴，又开始剧烈咳嗽了起来。

她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装可怜了。

可直到她的肺都快咳出来了，楚辞也依旧是冷着一张脸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燕夏彻底明白了，装可怜已经没用了。

此时此刻，楚辞的心估计早就偏到柳烟如身上了。

她收起了那副作态，又装成平时的若无其事的样子，开口道：“还有一道汤，我去给你端过来，你尝尝。”

燕夏刚准备起身，楚辞却出声叫住了她：“先别走。把照片的事情说清楚。”

燕夏牙齿都快咬碎了，心里对柳烟如的恨意越发浓重。

如果不是柳烟如，楚辞现在怎么会这样对她？

可在楚辞面前，她是一句慌也不敢说。否则，楚辞亲自查出来之后，他只会更加厌恶她。

燕夏红着眼眶，说了实话：“我找私人侦探跟踪她，这些照片都是私人侦探拍的。”

“貌似不只是这么简单吧？”楚辞眼眸微眯。

燕夏慌了：“真的只是这样，我……”

“如果没有你的授意，侦探会故意拍出这种暧昧不清，会让人误导的照片？”

听见楚辞的话，燕夏猛地反应过来了。

她当初只是让私人侦探跟踪柳烟如，看她有没有个别的男人纠缠不清，走的话就拍照片留证，到时候，她会给他丰厚的回报。

可私人侦探却为了多要一笔钱，故意拍了一堆假的错位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