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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1 / 2)





  曾念看着我,“我知道的也晚了些,是心脏的问题,问了了解那个病的医生朋友,说现在再好的治疗也错过了最佳时间,孩子估计在这么远的路上折腾,更糟糕。”

  我默然,觉得心里很难受,怎么会这样,孩子那么小,还有那么大的愿望没来得及实现呢。

  “所以我打算,这几天就带着团团回一次滇越,满足孩子最后的心愿。”曾念说着,看到我眼里的动容之色,把我拉近搂在了怀里。

  “和团团怎么说的。”我被曾念搂着走出厨房,两个人靠近坐在了沙发上,对面落地窗外是繁华都市的不夜灯火,一片璀璨。

  看得人心里有盛世之下的苍凉之感。

  “没说实话,就说我要回滇越办事情,想带她一起回去,问她想不想那孩子,团团忍着眼泪说想,梦里有时会见到。”

  曾念的回答,让我眼里猛地涌起一片水雾。

  片刻静默之后,曾念揽着我肩头的手紧了紧,“我会定后天去滇越的机票,你要是能请假,我很希望你也能跟我们一起过去。”

  我仰头看着曾念,不知道他这个提议。是否有没说出口的其他意思。

  他不会是试探我什么吧,因为李修齐也在那边,在那边找不到人了,他之前不是问我是不是担心吗。

  “别多想,这事和别人无关。”曾念看透我的心思,刮了下我的?头,温柔地低下头,又来吻我。

  两天后。

  飘着绵绵秋雨的中午,我和曾念带着还不知道实情的团团,坐上了飞往滇越的航班。

  一路上团团都特别兴奋,和我一直说话,还带了好多东西给她的小伙伴,出发之前她还偷偷给了我一些钱,让我帮她给小伙伴挑一件适合的外套夹克,钱是曾伯伯和曾念给她的零花钱,她攒起来了。

  我拿着她给我的一百块钱,心里好难受,可还是花了半个晚上时间给那个小男孩选了件夹克外套,花了三百多块。

  飞机快降落时,团团还忽然很紧张的问我,确定带上那件衣服了吧,生怕我忘了装进行李箱里。

  出了机场,熟悉的山水和人的面孔让团团安静了下来,她只是静静地到处看,也不说话,曾念问她怎么了,她才仰起头说,回家感觉真棒。

  我和曾念无言的互相看看,心里一定都是同样哀伤的感觉。

  从机场到滇越镇子里还要开车走一个半小时,这段路程里,团团靠着我睡着了,梦里嘴角弯弯的,也许她梦到和小伙伴重逢的场面了吧。

  她一定把那场面想得很美好。

  来之前我听曾念说,小男孩已经被家人接回自家休养,医生也说继续住在医院里对病情好转没什么大意义了,可以回家。

  这也就意味着那个最不好的结果,几乎成了不可逆转。

  我一路看着路边的景色,也没什么说话的心情,来之前我已经和白洋说了,他们寻找李修齐的事情依然没什么新进展。

  闫沉也没再找过我。

  我利用来滇越之前的短暂时间,去查了一下闫沉那个母亲的情况,可得到的消息却是,她已经离开了奉天,不知道具体去向。

  车子渐渐靠近曾念在滇越住过的那片地方时,我叫醒了团团,车窗外熟悉的一切让她的睡眼朦胧很快晶亮起来,她笑眯眯的看着我,有点不还意思的表情。

  我笑着摸摸她的头顶。问她笑什么。

  团团低了低头,小声对我说,“我觉得奉天班级里的男孩子,都没有他帅气,脸都太白了。”

  我努力笑着,可心里揪着一阵阵疼。

  提前知道我们大概到达的时间,曾念那个房东早早就站在路口等我们了,我们一下车,团团就朝她扑了过去,大声用我听不懂的滇越方言叫着。

  我和曾念走在后面。

  曾念看着我说,“孩子一会肯定会一时接受不了情绪激动的,到时候要辛苦你了。”

  我假装不高兴的白了他一下,“还用你说。”

  不远处,传来团团说着滇越方言的声音,很大声,房东大嫂却抹着眼角不回答。

  曾念给我翻译,“团团在问,那孩子怎么没来接他,他人呢。”

  我沉沉的呼了口气出去。

  很快,团团熟门熟路的自己跑进了房子里。

  我和曾念跟着房东大嫂一起也进了屋子里,昏暗的屋子里,床上躺着那个小男孩,我还没看清他的情况,就听到先我们一步站在床边的团团,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我赶紧快步走过去,目光去看床上,眼神马上就愣住了。

  床上面躺着的……还是那个在我面前无比骄傲霸气的小家伙吗,不是他,不是的。

  “病了之后好快好快就瘦成这样咧,没办法,吃不了什么咧……”房东大嫂走过来,用蹩脚的普通话对我说着,一边说一边擦着眼泪。

  我开始后悔,应该自己先开看看小男孩现在的样子,不该让团团这么直接面对的,毕竟是孩子。这种刺激实在是太大了。

  我想伸手搂住团团,可她已经哭着扑到了床上小男孩的身上,“你起来,你怎么不好好吃饭咧!你起来,我给你买了好多你没吃过的咧,你起来……呜呜,起来呀,哥哥!”

  床上的小男孩,瘦的完全脱了形,像个小骷髅一样,只是眼睛还亮晶晶的,他看着团团。一直很努力地笑着,可是说不话来。

  我转过身,不想再看着这样的场面。

  曾念也走到床边,陪着团团,我听到他在跟小男孩讲话,小男孩很小声的说着什么,是方言我也听不懂,只是使劲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在孩子面前掉眼泪。

  团团渐渐止住哭声时,我的响了起来,我抹了把眼角,拿起来看。是白洋。

  我回头看看床边的几个人,拿着走出屋外去接电话。

  知道我已经到了滇越,白洋问我什么时候能过去找她,我和她简单说了这边的情况,白洋也难受的唏嘘起来。